张领班怒了,指着鹿幼白的鼻子就骂,“你说谁练贱,我看你才贱,一看气质就是从村头出来的,土里土气,偏偏还认不清自己,非要上赶着来找骂。”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兰庭大饭店是你这样的泥腿子能进来的吗?”
哟呵,还碰上硬茬子了?
但鹿幼白专治不服!
当下撸胳膊捋袖子,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臂来,叉腰成茶壶,身体内82年的碧螺春——绿茶精开始发酵了!
“看不起泥腿子,你觉得自己是城里人很高贵吗?你顺着自己族谱往上数三代,能摆脱那股子泥点子味儿吗?”
“你嫌弃泥腿子开什么饭店,你们饭店里吃的喝的,那一点不是你土地爷产出的?”
“过了几天城里人日子看把你能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吧。你一个月赚的钱,老娘一天就超好几倍,看着老娘穿的衣服脏,你就狗眼看人低。”
“真是好大一条好狗呀,就知道对着你姑奶奶叫唤是吧?”
关鱼旁听的快要内伤。
看张领班被鹿幼白怼个狗血淋头觉得有点可怜,但又觉得她活该。
谁让她得罪的是嫡长闺呢。
要知道鹿幼白可是当初在辩论赛上将对方辩友辩的心服口服,还激愤到哭出来都还不了嘴的人物。
现在怼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张领班,那简直是杀鸡用上了牛刀。
只见张领班那张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色彩缤纷的变幻着,想插嘴又插不进去,因为鹿幼白牢牢的把控着主场,根本不给她半分还嘴的机会。
而鹿幼白骂的那叫一场酣畅淋漓慷慨激昂,还引经据典,半个脏字不出,骂的人眼前一黑又一黑。
就连一旁的服务员都看的瞠目结舌。
偶有路过的客人也不张罗吃饭了,摆摆手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起瓜。
有好事者好奇的打探,“姑娘,这张领班干什么缺德事了,别气到自己,我带你去找老板讲理去!”
鹿幼白闻言鹿眼一亮。
“真的?”
她光速从骂人的状态抽离出来,上前握住行人的手臂,“婶婶,你真是好人呀!”
张领班这才找回主场,从一黑又一黑的状态抽离出来,立刻开始刁难人,“不行!”
“我们饭店不收你们的小吃!老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你们要不是来消费的,现在就立刻离开!”
张领班显然也是学到鹿幼白的精髓,一鼓作气都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扬声就大喊:“保安,保安,快把这两个乡巴佬给我架出去!”
眼看着保安快步流星上前,就要架住鹿幼白和关鱼,这个可恶张领班的阴谋就要得逞,鹿幼白灵机一动对着客人求救。
“婶婶,救我——”
“张领班就是公报私仇,小人一枚,看我们穿的不好就嫌弃我们是乡巴佬,可她也不想想,她吃的喝的,哪样儿不是农民伯伯种的?”
那客人也是从农民转为经商的,听鹿幼白这话就对张领班横眉冷对。
“古人说小人敬罗衣,君子敬德性,张领班这是妥妥的小人行径呀,再者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个小小领班,什么时候也能做赵老板的主儿了?”
“莫非,你和赵老板之间——”
钱妞花斜睨着张领班贴脸开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