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白跟着谴责,“话不是这么说,什么叫我们搞手脚呀,难道您的妻子黎医生和霍绍珩搞在一起是我们撺掇的吗?”
“分明是他们两个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感情,所以才会不分场合不分身份无视外界的道德评价搞在一起!”
“我们给您送信也是希望您能出面,阻止事态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除非……除非您也希望妻子继续和霍绍珩继续勾搭下去!”
“不然的话,您对我们应该是感激,而不是谴责!”
说着说着,鹿幼白的尾音不自觉弱下去,喃喃的说:“本以为您好歹是军中的大人物,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您竟然这样是非不分!”
“真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鹿幼白一鼓作气的说完,然后害怕的闭上眼。
毕竟路北川真的是大人物,还是那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政界大佬,这样的人才真的是一怒之下,伏尸千里,捏死她和关鱼就跟捏死两个蚂蚁差不多。
关鱼也是战战兢兢。
不过她开始说软话了。
“路先生,您也知道我娘家是村头的,没什么能力帮衬我,面对丈夫和您妻子的事情,我非但无能为力,甚至还被婆家搓磨,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本来想着借着您的实力来摆平这件事,没想到竟然惹怒了您。”
“您若是实在不甘的话,那就……”关鱼咬着的唇松开,像是下定了眸中决心,水眸的光刹那坚定起来。
“那就把怒气都宣泄到霍绍珩身上吧,大不了让他多做几年牢,因为这件事本来做错的就是他。”
“但无论他在里面坐牢多少年,我都会等着他的,谁叫……谁叫我们之间有女人呢?”
关鱼这会又戴上小媳妇的面具,水眸哀伤,半垂着睫毛,泫然欲泣,下一秒泪珠子就要掉下来。
路北川看着看着,心脏莫名收缩一下。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疼痛沿着心口弥漫开来,让他一秒代入到关鱼的处境中。
那几乎是一种绝境,而眼前这个孱弱纤细的弱女子显然要被困境压垮了。
“你就这点出息吗?”
路北川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落下,不光是关鱼鹿幼白怔住了,就连他自己也跟着一滞。
浓眉瞬间纠起,他几乎不敢相信耳朵。
为什么他要对关鱼这样关心?
难道是因为从关鱼身上看到了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所以才不受控制的怜悯起来?
关鱼反应很快,很快抓住大佬眼底对自己的怜悯做文章。
还没开口,啜泣声已经不受控的溢出嘴边,边哭边破罐破摔,“是!我能怎么办?”
“我几乎是倾尽一切的把自己都奉献了出去,给他洗衣做饭,给他生孩子养孩子,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将我消磨殆尽,再也没有当姑娘时候漂亮,更没有任何在世界上生存的能力。”
“现在发生这件事,霍家人非但不反省霍绍珩的错误,反而还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我做错了什么,难道霍绍珩背叛婚姻出轨黎医生是我的错吗?”
“我倒是想找人评评理,可是这天下哪里有什么公道!”
关鱼边控诉边啜泣,要不是脸颊上干干的,看不出任何泪迹,鹿幼白都要对这段即兴表演竖大拇指了。
好!
演的好啊!
不过她的意不过两秒,在发现路北川困惑的看向嫡长闺的时候,眼看就要穿帮,她一把搂住关鱼,强势板着她的脑瓜按到自己怀里。
她则是熟练运用起了道德绑架的小连招。
“路先生,您非要逼死老实人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