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向怀是五四年五月十三,至于那姑娘,是六二年七月二十。”
说完之后,赵舒忐忑的站着等答案。
她见赵婆子也没干什么,就坐着低头沉思,几分钟后,答案就出来了。
“恭喜你,两人是天作之合。”
“真的?”赵舒完全不敢相信,什么都不干,就坐一会儿,就算出来了?
见赵舒不相信,赵婆子火气直冒。
“我老婆子干这行几十年了,自然是闭着眼都能算出来,再说,咱们同一个公社的,离的这么近,我敢骗你?出了问题你不来找我?”
这也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要是换成以前,谁要敢不信她?
而且赵婆子还真没骗赵舒,她虽然在别的方面是半桶水,可合八字,那可是家传。
赵家传了十几代的东西,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赵婆子也不能凑成那么多好姻缘。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合八字肯定不能代表一辈子,可赵婆子表示,那时候她说不定已经两腿一瞪去地府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反正她现在算出来的,两人就是天作之合。
“那就承你吉言了,”赵婆子话说出来,赵舒听了就完全信了,毕竟赵婆子说的都是实话。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兴高采烈的出门,赵舒笑得春风满面,这下,孙子有望了。
“赶紧走,”被用过就丢,赵婆子也不介意,反正她们是钱货两清,她现在啊!就想尝尝她念了十几年的好东西。
……
“呼,”忙碌了一天,到了终于能休息时,苏满满直接累得瘫在床上。
她今天虽然在家,可完全没得到休息,熬药,煮饭,洗衣,晒菜干,简直忙得团团转。
锤着自己的老腰,苏满满心想,果然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简难,在宫里十几年之后,苏满满发现,她现在空有十八岁的身体,却还比不过十岁的自己。
这要是自己十岁的时候,干这些活简直轻轻松松。
随即她想,也是,在宫里,她只是坐在房间里绣花,十几年下来,人可不就养娇了嘛!
但就是现在让苏满满选,苏满满也依旧不愿意入宫,宫中人心实在复杂,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得罪人,什么时候遭到报复也不知道?
并且在宫中还随时有性命之忧,像苏满满,即使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做,一遭不也祸从天降,丢了性命。
宫里日子再好,没有自由,随时有生命危险,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她也不愿意。
更何况她在宫里的日子还没有那么好!
休息得差不多了,苏满满打算看看原主的私房。
苏满满把钱看得很重,因为她见多了没钱的苦,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手里有钱,苏满满的心中才会不慌。
苏满满把床头移开一些,然后伸手进去,左摸右摸,累得都出汗了,才在床板缝隙中摸到了藏钱的钱袋。
钱袋里的钱少得可怜,总共也才三块二毛钱,苏满满换算了一下,发现三块二毛钱,差不多就是一百多个铜板。
一百多个铜板,能干什么?几尺好点的绸缎,就能把这点钱花光。
绣品想要卖出好价钱,不仅要绣娘绣工出色,所用的布料,丝线也要上好的。
没有这些硬性条件,就是绣工再好,绣品也会大打折扣。
深思了片刻,苏满满还是把钱收好,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原来的苏满满从没进过城,城里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
绣品再好,也要有绣庄收,毕竟大件的绣品,可要不少钱,而没有绣庄,苏满满想要找到人卖出去,很难。
更别说,苏满满的手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她曾经去过公社的供销社,里面卖的线只有普通的白色棉线,用来刺绣根本不行。
一切都告诉苏满满,她必须要去一趟县城才行。
当然,大件的不行,其实还可以卖小件像手帕香囊之类的,但回忆了一番,苏满满发现这条路也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