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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茨德握紧水果刀,以免养父发现他在颤抖。
【我真想捅下去】
【他这个残渣,败类】
黑暗让面前的男人辨不清界限,像裹着格子衫和西装裤的软烂肉泥。他散发着腥臭,源源不断的污染着周围的气体。
阿茨德退后一步,在男人伸手试图抓住自己时,狠狠踩在他的断腿上。
养父发出惨叫。
这种凄厉的声音并不会让人感到兴奋或者快乐,它们刺穿耳膜,挑战着身为同类的纤敏神经,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可但面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时候,就会转变成荒谬的毛骨悚然。
【我到底在做什么】
阿茨德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太多的情绪。
【我需要冷静】
【我不想和败类说他的那些令人反胃的货。我确信,我会当场吐出来。我没办法拽住濒临崩溃的理智,没办法和露西交代为什么发疯捅死我们的父亲】
【必须,换个话题】
“母亲?你提母亲?比起你,她可倒勉强算个合格的父母。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作为参照物的你实在太烂了。”
“她从来不动露西的药费。”
“她也不会冲我们发泄。”
【她只是赌】
……
【母亲,她是个疯狂的赌徒,但比起父亲带来伤害,至少她在露西看来只是失职。我很确信,母亲不会对妹妹做什么,她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而对我做的那些事…那并不重要】
【因为我不是她的孩子】
第54章破碎的他
男人发出惨叫,拿着散落的摆件往阿茨德身上砸。
“她把你卖给赌场,你还在为她说话。我只是拿点小钱,你就想打死我。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家里都被那个疯女人掏空了,而我还在兢兢业业挣钱。阿茨德,这个家只能靠我们了。”
阿茨德厌恶极了他这幅模样。
【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好事吧】
【在贫民区有名,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它不是藏污纳垢,它就是毒瘤本身】
“humm,我知道啊。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阿茨德的声音蓦然变得轻快,夹杂着笑声。
天真无邪,仿佛身处乐园。
【我确定我们之间的代沟十分严重,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个一直沉浸在旧梦中的残渣看清】
“你猜这三万是怎么来的。赌场经理迫不及待的送我出去,然后指明了你的位置。贫民窟所有人都认识你,找你根本不用费心,他们都知道能在你这拿到价格低廉的货。”
【那些恶心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