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羞怯地看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行动啊?”
他长睫渐垂,眼底流露迷醉之意,覆在她腰上的手缓慢下移,暧昧停滞在她尾椎上,有意撩拨地一按,魅惑的薄唇就欲欺上她唇。
幽梦心慌地往旁边一躲,红着脸嗔他:“讨厌。”
苏稚不动声色,眸底漾起一丝寒意:“公主为何躲着我?”
她瞄他一眼,轻柔娇嗔:“苏郎愈发不正经了。”
变得快和某人一样了。
方才那一下,若非她知道他们是兄弟二人,不然她真以为是渊了。
苏稚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不说话,幽梦轻轻将他推开,错开他往桥那头去了。
苏稚望着桥下一池碧波,冷颜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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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稚经过花园,听到几位女使在那聊天。
“什么!行刺!”立夏惊呼一声,苏稚脚步凝滞。
谷雨提醒她:“你小声些,这事是皇家禁忌,当心被人听见。”
寒露忧心道:“公主为了采那什么昙花,被刺得满身是伤?”
苏稚眼眸微微一怔,背身站在花枝后,听得更是认真。
冬至道:“可不是嘛,当时我和谷雨姐姐看到,世子抱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魂都吓没了……”
“公主伤得这么严重?”寒露心都揪了起来。
谷雨劝慰众人:“都是为了救皇上,公主孝顺,所以皇上赏了她两颗冕珠呢。”
姑娘们终于也都舒展了神色:“真好。”
蓦地,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谷雨看到后顿是一惊:“苏公子……”
苏稚清冷地注视她:“你们方才说,公主行宫受了伤?”
谷雨怔住,被他眼神弄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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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楼。
刚沐浴完毕的幽梦穿着纱制浴衣,听到外殿的门被人打开,心想是谷雨回来了,每晚睡前都要上一遍药,她便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唤道:“谷雨,来为我上药吧。”
说罢,她像习惯的那样,解开腰带脱下浴衣,找处地方躺着,等谷雨过来就行。
男人俊逸绝艳的容颜从屏风后缓缓出现,幽梦躺在那慵懒转过脸去,猝不及防一个对视,顿时吓得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顺手拾起软榻扶手上的浴衣,连忙将它捂在胸口,十分紧张地望着他:“苏郎……你怎么来了?”
此刻她穿得太清凉了,浴衣遮蔽下什么都没有,而他却在缓步靠近,垂眸俯视她,眼神灼热:“你受伤了,却不告诉我。”
幽梦明眸潋滟,忽又窘迫地低垂下去:“都只是小伤罢了,不值得说。”
他伸手抚在她面颊上,她烧得更是厉害,灼烫他手心。
冬至说她浑身是血地被抱回来,他也已经问过谷雨,她伤势如何,他心里有数:“那让我看看,究竟是不是小伤?”
他站在眼前,气氛越来越暧昧,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苏郎,这样不好……”
“你都叫我苏郎了。”他淡然坐上软榻边缘,转眸,“怎么?害怕被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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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我又要拆小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