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泽倒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就算血煞教的人现在不出来,等到进入灵药区时也一定会现身。来这里的都是为了灵药区的灵药,不可能说到了最后就不出手吧。至于血煞教到底有什么阴谋,梦凡泽也懒得去猜,有三件法器在手,自保应该是无压力的。
若是在灵药区中相遇,梦凡泽并不介意对血煞教的人痛下杀手,毕竟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为稳妥的。
赵不凡等人见血煞教的人始终不见踪影,也是眉头微皱,暗暗猜测血煞教在搞什么鬼。
“血煞教的人也许死绝了,他们来不了了,赵兄!”一个天罚门的弟子说道,显然这家伙是在血煞教的手中吃过亏,才会趁此机会对血煞教踩上一踩。
云苍山的人也道:“血煞教向来行事诡异,我们可不能不防啊,别一个不小心,再被人家暗算了!”
万兽谷的人道:“或许血煞教的人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还没赶到也是有可能的,要不咱们再等会。”
万兽谷和修罗门虽然对血煞教不现身感到疑惑,但是毕竟是同盟。
修罗门也是附和着万兽谷的说法。修罗门的人对于司空宇没有来到这里,丝毫不感到奇怪,他们可没想过这个师兄会被人干掉,而是以为他不定在这血阴山的什么地方游玩呢。
至于其他的小门派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这些话六大派敢说,但是自己却是不能说的,无论得罪了哪一方,都不是自己门派所能承受的。所以这些小门派的人十分有默契的选择了闭嘴,不管六大门派怎么决定,那都是他们的事情。
赵不凡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现在天色也渐渐要亮了,雾气也开始升腾了,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晚间雾气散尽,咱们再出发,就当是在这里等等血煞教的诸位道友吧,各位意下如何?”
对于赵不凡的安排,各派自然没有异议,毕竟血阴山的雾气一起,可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对自己等人实在是不利。那些妖兽可是常年生活在这血阴山中,对于血阴山中的雾气早已经习惯了,而且妖兽的感知能力远比人类要强的多,若是这个时候强攻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等人。
于是各派纷纷同意,大伙就在这里随意的休息,反正现在大家是一个整体,暂时也不用再怕被人偷袭。在这血阴山中,倒是难得可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要说这些日子不累那是骗人的,长时间精神处于高度紧张,随时可能面临生死存亡,即便是修仙者也是招架不住的。
之前是没办法,坚持不住也得坚持,否则下一刻面对的可能就是一把冷冰冰的长剑。而此时一旦放松下来,众人的困乏之意就上来了,如此难得的休息机会,要是再不好好把握,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各派之中有人就地打坐,也有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聊天,更有甚者,直接躺在地上就沉沉的睡去。当然也有些人还是放心不下,不敢休息。
赵不凡等人聚在一起,商讨着雾散之时强攻的事宜。
一侧的梦凡泽则是找了个树下坐下来,思索着什么。而正在这时,冷盈盈向着他走了过来。梦凡泽并没看到冷盈盈走来,还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过远处有个人却看到了,正是白幽霜。此刻白幽霜看着冷盈盈走向梦凡泽,她很想这么不顾一切的也过去,挡在冷盈盈的面前。
原本刚见到梦凡泽时,并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想利用他来气冷盈盈,同时也是给冷盈盈难堪,那时候他对梦凡泽可是毫不在意,一切都是做作出来的罢了。而自从那日梦凡泽为了救她,不惜性命相搏,白幽霜的情感就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再到这一路和梦凡泽走来,她觉得梦凡泽真的很特别,与她之前接触到的同门都是不一样的。
那些男弟子每天都会围着自己转,自己说东,他们不敢说西,阿谀奉承,变着法的讨好自己。只有梦凡泽不会如此,一路以来梦凡泽虽然也会油嘴滑舌,但是她能感觉到梦凡泽对自己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不得不说这让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才貌无双的白幽霜有些沮丧,也因此对梦凡泽更多了一些兴趣。
即便心中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梦凡泽,因为她发现冷盈盈去找梦凡泽,她竟然会有强烈的嫉妒之感。这种感觉在此之前是从未出现过的,即使是冷盈盈在门中的人望高于自己,她也不过是一笑了之,虽然遇到了也会想要争一争,却从没有这样过。
白幽霜甚至觉得有些委屈的想哭,想起刚刚梦凡泽看着自己的眼神,和他对冷盈盈的解释。她就明白在梦凡泽的心中,冷盈盈远比自己重要的多!
“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梦凡泽一惊,抬头望去,见是冷盈盈,心中一暖,笑道:“还好,你呢?”
冷盈盈脸上难得的没有丝毫寒意,在梦凡泽旁边坐了下来,微笑道:“还算不错,只是这两日过于奔波。”说过之后,冷盈盈有些后悔。
梦凡泽有些惊讶道:“不知道盈盈为何事奔波?”
冷盈盈听他叫自己盈盈,心中也是一动,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追几个家伙罢了!”
梦凡泽表情夸张的笑道:“哦?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得罪了我们冷大小姐!”
冷盈盈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一笑,道:“不过是几个小门派的狂徒罢了。”
梦凡泽笑道:“看来这几个狂徒,一定是觊觎我们冷大小姐的美色,色胆包天惹怒了我们冷大小姐。那几个无耻狂徒此刻应该都从这世界消失了吧?”
冷盈盈道:“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活下去祸害人。”
梦凡泽突然翻身一拜道:“多谢冷大小姐为民除害,我等小民不胜感激!”
冷盈盈先是一愣,接着被他的样子逗得捧腹而笑,哪还有半点冷峭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