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莫言感到心中竟有了一丝渴望,面前这人儿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
是,的确有了这种感觉,自己以前还在奇怪他的身边为何会吸引如此多手握强权之人,原来,靠近了他,便真就会有这种感觉。
“平王为了得到这个身子,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太子与燕王深陷泥沼,苦苦挣扎,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真的很好奇!”那低语响在耳畔,无瑕似乎想明白那人口中话语的意思,可是,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无力支撑。
当那人的唇凑过来时,无瑕使尽全力一掌击出,身子借力翩然后退,不辨方向,只轻身而上,想要离开,却在一瞬被人搂住纤腰,落下地面。
身子被桎梏,那人力气十分大,根本挣不开,无瑕回头去望。
终于知道为何那人给人感觉不对劲了,他脸上的皮肤跟脖颈处不一样,他的脸易容了,他是谁?竟不惜以苦肉计,费劲心机的接近自己,便是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吗?
“萧君莫,你放开我!”
紧搂身子的双手骤然一顿,那人低低笑道:“被你发现了!”
无瑕身子一僵,刚才那一瞬他只是试探性的脱口而出,却不料竟真被自己言中!
安逸王萧君莫,此时此刻正在自己身后,正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身子!
“放开!”心脏在猛烈跳动。
“你的心跳好急,无瑕,似乎,你的痼疾发作了,我想想,叫什么来着?七窍玲珑症,大夫可说过,这病是不能大喜大悲的,你最好安静下来,否则惊世绝才的无瑕公子便要命丧在这小小的顽疾上了。”
无瑕停止了挣扎,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经力不从心。
这身子令他感到无奈,纵胸有鸿鹄之志,都敌不过那一次又一次揪心痛苦的病犯,除了苦涩的接受胁迫,竟毫无办法。
“你想怎样?”
“我?”那气息缓缓的吹在耳畔,那人低下头,在耳边轻轻道:“我说了,让你留下来陪我一晚。”
“休想!”身子一挣,却根本毫无用处。
“你让那么多人为你疯狂着迷,本王还真想看看,这身子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你……简直无耻——!”无瑕又是一挣,胸口怒意已经爆发,却被束缚,动弹不得。
“我想想……”鼻尖掠过颈后的柔滑,那人深深吸了口气,暧昧的低语道:“莫非,让无数人神魂颠倒的无瑕公子竟仍然是个尚未开窍的雏?被那么多人宠着爱着,却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如此,本王不介意做你初尝情爱欲望的第一人!你说,可好?”
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此人不简单,竟然如此草率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如今身子不济,被他所擒,该如何脱身。
“说说你的条件。”无瑕努力平复胸中怒意,冷冷道。
身子细汗渗出,被凉风一吹,冰凉一片,呼吸似乎也不顺畅起来。
后背紧紧贴着那人胸膛,此刻若有人进来,当会以为两人是在紧紧依偎。
将那人儿更加用力的陷入自己的怀抱,萧君莫扬眉道:“跟我合作!”
“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合作!”
“凭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便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你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复仇!”
…………
“公子可有回来?”弦伊心急万分,见冷三摇头进门,身子一晃,慌乱道:“莫府怎么说?”
“说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车程又不远,公子在蒲州人生地不熟,会去了哪里。”
“可怎么好,早起公子身子便已经发热不适了,现在却连行踪都已不明,三叔,公子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我去找——”弦伊转身就往外奔,正好司马逸和鬼翼回来,见她急冲冲往外撞,忙一手将她拉住。
“出了何事?如此匆忙?”
弦伊挣扎了一下,扬起双眸,含泪道:“公子不见了,早上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丫头,你别急得到处跑,三叔已经将手下都派出去了,有了消息定会传回来的。”
“三爷——三爷——”一个小子急冲冲扑进门,手中拿着一件白衣,奔到几人面前,道:“公子的马车找到了,赶车的周复已经遇害,我们在马车边发现了……发现了这个!”
弦伊抓过白衣展开一看,脑中顿时轰然一响。
“这是公子的外衣,为何上面全是血迹,公子去哪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