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人依旧默不作声,萧璟近乎崩溃了,猛烈的摇晃着她的身子,“你要我怎么样,你说,你说!”
忽然又想到了她还在打着点滴,无力的松开了手。
温芷言的心更痛了,既然他对她无情,又何必在这装模作样,他的女人那么多,还缺她这么一种口味?
寂静,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静得他们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最后,萧璟又离开了。
没了阳光,她的世界又阴沉了下来。
第二日温芷言就出院了,她本就没什么大碍,家里的锁让何元柏找了开锁师傅给换了,她将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哪怕是一丝有可能让阳光溜进来的地方,她都会死死的封住。
她成天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任记忆在脑海里肆虐横行,她没有再去努力压制那些残酷的回忆,而是让它们将自己一伤再伤,直到她的心再也痛不起来。
她这样的状态并没得意持续太久,因为负责替她换锁的何元柏闯了进来。
“温芷言!”何元柏显得十分愤怒。
她第一次看见他会气的失态,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即使萧璟虐待他,即使桦初的员工犯了天大的错,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额头青筋暴出,让她恍若看到了另一个萧璟。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有意思吗!”何元柏怒吼着,试图将她骂醒。
可是没有,她的眼里还是毫无波澜,目无焦距。
“你就这么自私,因为个人的感情,将桦初弃之不顾了吗?”他似乎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动容,却只是一瞬间,快的令人以为那不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尽心尽力的替你扛着桦初了,干脆让它自生自灭,早日关门大吉,也免得苦了桦初上下这么努力。”
“还有小店,你都不管了是吗?奶奶去了后连她的东西也不顾了是吗?你就这么自私吗?”
温芷言恍若梦醒,有些无措的喃喃道,“对,小店,我要去看小店,还有桦初,桦初怎么了?怎么了。”
说着,她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跑去。
何元柏拦住她,将她一把带进怀里,十分心疼的道,“小店我们晚点去,你现在该吃点东西,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不,我现在就要去,我要去看奶奶。”温芷言挣扎着大喊。
那个在她走投无路时给过她温暖的人,是她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唯一寄托了。
何元柏赶紧哄道,“好,好,你去洗个澡,吃完东西我立马带你去。”
温芷言木然的去洗过澡,硬是逼自己吃了一点东西,而何元柏也说到做到,带着她去了陵园。
她跪在坟前,哽咽道,“奶奶,言儿来看你了。”
她忽然又哭了,哭的昏天黑地。
可她却对着坟暗自发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为萧璟落泪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允许他任意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