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看着手心里的朱钗。
乌木的钗上坠了一颗乌木镶玛瑙绿松石的葫芦形状的装饰。
造型独特,做工精美,他从未见其他女子戴过类似的样式。
见沈星渡如此紧张此物,便随手揣进袖内。
又伸手从沈星渡的后背捋到尾巴尖,将她跑乱的毛都捋顺。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这样摸,再加上这狐狸身体本身的反应,羞得沈星渡将头扎进雁南飞怀里不好意思再看别处。
这在其他人看来,是宠物向主人撒娇的表现。
这只玄狐是这位雁大将军的宠物无疑了。
竟养的如此通人性,对着主人哼哼唧唧像会说话一样,表情比人都丰富,真是奇了。
雁南飞得逞勾唇,停下手上动作,躲开沈星渡的伤腿,将她仔细的抱着。
沈月娥还不肯罢休,朝着雁南飞伸出流血的手。
“你这狐狸跑到我家来,咬了我的手!
都流血了!
你得对我负责!”
沈太傅和夫人这时老远从内院迎了出来,仿佛没看到沈月娥和陆邵一般,直冲着雁南飞迎了过去。
“雁将军屈尊亲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
何不叫人通传一声,我们夫妻也好提前恭迎。
未知大将军此番驾临,有何贵干?老夫愿闻其详。”
雁南飞在朝中举足轻重,是各方势力请都请不动的大佛。
沈太傅一听到下人传报说雁将军到访,还以为听错了,反复确认才匆匆迎了出来。
陆邵和沈月娥被晾在一边,像两个上不了桌的孩子,被长辈忽视的彻底。
雁南飞带着笑意,瞥了一眼吃了瘪的沈月娥,打算给自己的“爱宠”找回一点场子。
“本将军登门拜访沈太傅有要事相商。
刚刚这位姑娘拦着本将军,说本将军的狐狸是沈府的财产。
又说本将军的狐狸咬伤了她的手。
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太傅家的丫鬟女使?
怎的如此无理?
这般刁奴该早些发卖了才好,以免她扰了宾客,毁了太傅一世英明。”
现场极其尴尬。
沈太傅听了,脸上变颜变色,狠厉的朝沈月娥瞪过去。
“父亲!我……”
沈月娥刚想辩解,却被一旁的沈夫人拉到了身后,又推了推沈太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