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郭家有多少钢洋,谁也没听说,谁也没见过。
也许是郭金富的爷爷,吸取了秋家败落的教训,对谁也没有说家里有多少钱财,就连郭金富和秋婶都不知道。
有一年,郭金富的爷爷突然病逝了,还没来得及交待后事,就找他老伴去了。
郭昌泰也猜测父亲留下的有钢洋,父亲去世后,他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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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院子里和房前屋后值得怀疑的地方都刨了个遍,连个钢洋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50年代末,我们这里闹荒年,没有吃的,村子里的男人都到北方去捡红薯回来度日。
临走的时候,秋婶偷偷的给郭昌泰几块块钢洋当盘缠,并嘱咐他要小心一点。
在村口,郭昌泰笑着对同行的邻居们说:“别看咱们一起出去的这么多人,到时候回来的齐不齐,还不一定呢。”
大家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带的有盘缠,可以买饭吃,你们什么也没带,别被饿死在外面了……
谁知几天之后,跟他一起出去捡红薯的人都回来,就他一个人死在外面了。
据同行的邻居说:别人在外面饿了,不是要饭吃,就是吃自己捡的红薯,而他要不到饭的时候,他又舍不得吃捡的红薯,更是舍不得花他带的钢洋去买饭吃,他饿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在扒荒车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力气扒火车,失手掉到火车轮子下面被压死了。
后来,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守财奴,带着银元,背着捡的红薯,竟然被饿死在外面了。
……
所以,当村子邻居知道我们盖房子挖出的有钢洋后,秋婶就在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到我们家来,说我们挖出来的钢洋是她公公或婆爷几十年前埋下的。
面对秋婶这样的说辞,我们都感到有些疑惑:她没有什么信物和证人,怎么说是她家的父辈埋下的呢……
我安慰了一下秋婶,就把爸爸喊出来了。
我问爸爸,这些钢洋是不是我爷爷或老太儿他们埋下的。
爸爸说:他们家过去是从北方逃荒过来安家的,很穷,钢洋不可能你爷爷他们埋下的。
我想了一下,就问爸爸这事该咋办是好。
爸爸说:“今天她来说是她家埋的,明天再来个人说他家埋的,咱岂不成了冤大头!别急,先看看她怎么说吧。”
这时,凤娇也在一边埋怨我道:“当初不叫你让别人看,你非要光明磊落,这事现在该咋办呢。”
爸爸看了一眼凤娇说:“丫头,好了,别在抱怨国勇了,你就是不让人家看,你挖出来一个坛子,能瞒得住人呐?”
我们回到屋里后,爸爸客气的对秋婶说:“秋婶,今天你说钢洋是你们家公公他们埋的,明天别人再来说是他父亲埋的,叫我们该咋办,这些空口无凭的事情,换着是你,你该咋办呢?”
秋婶被问的一时答不上来了。
这时,凤娇不知道啥时候出去把郭金富给请来了。
我们客气的打了招呼后,郭金富就过来拉着秋婶的手说:“妈,回家,咱不要冒认桩,说明这不该是咱的财,我爷爷他们之前咋没有跟我们说过呢,国勇如果不盖房子挖脚,咱们都不知道那里埋的有钢洋。”
秋婶心有不甘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要走。
凤娇看了看爸爸妈妈后,就把我拉到了一边轻声的对我说:“国勇,小时候,我听村子人议论秋婶的公公过去很有银元,他埋藏的可能有钢洋。再说,很久之前她就住在咱这附近,是日本鬼子修炮楼,才把他赶到现在那个地方住的,要不,咱给她分点,心里安宁一些。”
我看了看小脚的秋婶和憨厚的郭金富,又望了望老实厚道的爸爸妈妈,就对凤娇说:“钢洋兑钱的比例我也问过了,一块银元可以兑换50多块钱,要不,咱给她对半分?”
凤娇笑着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就喊住了秋婶:“表奶,表叔,你们等一下,国勇有话要对你们说。”
凤娇总是把好看的事让给我来做,我俩相视一笑,我就对秋婶说:“表奶,我跟凤娇也商议好了,既然你开口了,不管有没有证据,我们多少分给你一点吧。总共挖出来59块带着袁大头的钢洋,分给你29块,你看怎么样?”
秋婶仿佛听错了一样,片刻之后,她又做出要下跪感谢的样子。
我赶紧上前搀扶着她说:“表奶,请你别嫌少,我在街上也问了一个收古董的老板,他说普通钢洋一块可以换30块钱左右,带袁大头的可以换50块钱左右,这些钢洋你们可以盖三间瓦房,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我刚把29块钢洋递给秋婶,闫凤良的建筑队师傅们也来干活了,他们目睹了这个场景后,都说我们做事够意思。
……
这时,陈少兵过来了,他高兴的对我说:“国勇哥,凤娇姐,你们今天晚上在我家里吃饭,我下集娶亲,还要劳累你们给我跑腿接亲,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办的再给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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