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台几人进了县衙,害怕得腿肚子直颤。生怕一步路没有好,就吃一记棒子。
大家伙儿都拿眼珠子觑村正。
村正心里也慌。
他是来过县里,但是他没进过县衙呀!谁家好人没事往这种地方跑啊?
瞧瞧这又黑又红的,多看一眼心里都发慌!
唯有宋大郎脸上镇定自如。
他倒不是不怕,而是为了接女儿,这段路他已经走麻木了。
唐知县正忙,听到人禀报说宋大郎家出了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宋大丫的爹!”下面的人补充。
唐知县这回就明白了。
一听是进了贼,偷盗放火未遂,唐知县登时就严肃起来,命人升堂。
“威——武——”
堂上,十几个大汉拿着杀威棒快速击打地面,声音层层叠叠,爆发出庞大的威慑力。
吓得村正几人扑通跪下去。
接着,云板一响,惊堂木一拍,唐知县喝道:“堂下何人?”
那名闲汉已经进过几次县衙了,但前几次都不涉及偷盗罪。唯有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肯定讨不到好。
但是,只要他能给自己争取到“从犯”身份,就还能保住一条命。
于是,不等宋大郎开口,闲汉就抢先把自己招了。
“知县大人,我错了!
我不该鬼迷心窍,听信赖头老六的话,跑去宋家台,妄图对宋大郎不利!
知县大人,这都是赖头老六的主意,跟我无关啊!”
唐知县板着脸道:“你把事情从头讲来。”
“是,是!那天呢,宋大郎来县里卖竹将军,赖头老六找到我……”
闲汉交代完,唐知县才问宋大郎事发时的情况。
宋大郎自然没有什么不可讲。
“回禀知县大人,因为眼红小人卖饭盒,癞头曾经上门讨要做饭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