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事,那你也跑不了。”
说罢,俩人相视一笑。
云西明弯腰,有些吃力抱起朱砂,脚步虚浮往床边走去。
“我行不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此时,厉家别墅里,韩城与陈梓牧正坐在后院的凉亭里,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啧,你说咱们两个男人,在这里赏月喝酒,真是……”
陈梓牧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韩城抬头看着那轮明月,神情怅然。
“今天是,是她的生日?”
她?
陈梓牧一怔,问道:“朱砂?还是朱砂的母亲?”
“是她妈妈,往年这一天,我都会带着她,找个空旷能看到月亮的地方,给她妈妈烧点纸钱。”
说到这里,韩城一口闷下酒杯里的酒。
“可现在,我还是辜负了她的嘱托,朱砂成了那样,我……难辞其咎啊。”
陈梓牧看着韩城那痛苦自责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他很佩服韩城的一言九鼎。
当年沈璇临死时的托付,让韩城搭进去大半辈子,但现在,朱砂还是变成了那样。
“其实朱砂以前不这样的,就自打前几年,贾笙找到了她之后,朱砂就变了。”
韩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话也逐渐多起来。
“贾笙给朱砂洗了脑,让朱砂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在其他人身上,其实,罪魁祸首就是贾笙啊。”
他不止一次给朱砂解释过,但那时候的朱砂,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现在,他们终于分道扬镳。
“韩哥,你对得起那位沈小姐了,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重情义了。”
陈梓牧由衷说道,他扪心自问,若他是韩城,大约没法子付出这么多,坚持这么多年。
韩城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干了杯中的酒。
“朱砂这孩子……迟早要自己毁了自己。”
陈梓牧停顿片刻,看着韩城说道:“韩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朱砂和云西明搞到一起了。”
听到云西明,韩城瞪大了眼睛。
“就云氏集团那个被赶走的常务副总?不是,朱砂怎么和他搞到一起了?”
陈梓牧勾唇一笑,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不,不,我觉得不止是这样,云西明那人,不像是为了女色能不顾一切的人,他接近朱砂,肯定是有目的的。”
说到这里,韩城放下酒杯,看着陈梓牧说道:“朱砂这个人我了解,看着强势,其实无脑,而且耳根子软,别人随便一吹风,她就信了。”
说罢,韩城又叹息了一声。“你说她,随便都能相信个人,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呢?但凡她能听我一半的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