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仔细一看,这一下子看清楚了。
当他清楚是什么时,一下子涨红了脸,肺都差点气炸了!
宴宴气呼呼地把手往白竹眼前一伸,差点气哭了,带着哭腔道:“小哥,你看!二婶太不要脸了!她在院子里跟村人说她送的是大米,实际上是高粱,还是掺沙的高粱!她,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白竹呆呆地望着掺了沙的高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刷新了他的识人下限,超出了他的认知啊。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以前在白家时,白大毛也很不要脸。但他的不要脸是在明面上的,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他就是不要脸,倒不像二婶这样藏着掖着,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
“我去喊娘。”白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本能的就想去找胡秋月。
“不,小哥,你先别去,让我想想该怎么办!”宴宴抹了一把眼泪,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娘对二婶家总是忍让,你喊她来有什么用?她气是肯定生气的,但肯定只是在背后偷偷骂她几句,不让我们声张,吃个哑巴亏算了。二婶一次次的欺负我们,我们都忍了。想不到她得寸进尺,这次居然拿掺沙的高粱充作大米来糊弄人,真是欺人太甚!我才不想就这样轻松的放过她呢,这次得好好想个法子治治她。”
白竹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和不敢置信后,慢慢冷静下来了。现在听宴宴这么一说,也气得不得了,同意好好收拾刘杏花一顿。
白竹望着宴宴,指望着他想个好办法。毕竟他鬼点子多,好主意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宴宴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差点气晕了。
他脸色紫涨,眼眶通红,小胸脯气得一起一伏地呼哧喘粗气,嘴里恨恨地念叨着“可恶,可恨!”,一时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
“要不,干脆出去大骂他们一顿?”宴宴气昏了头,想都不想地说道。
白竹摇头道:“不好,今天是起手的好日子,我们不要和她吵……”
一句话没说完,宴宴又气又急,红着眼眶骂道:“你怎么和娘一样,就会忍让?小哥,你这次不跟我一起收拾她,我,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
白竹见他连不跟他好的话都说出来了,显然是气狠了,心疼地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傻子,总是这样性急,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和我急!”
宴宴意识到自己气急败坏,把火发到白竹身上了,不好意思地搂着他道:“是了,你说得对,是我太性急。小哥,你快说,要怎么收拾她?我气糊涂了,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她刚才拿着布口袋在院子里到处炫耀,说她送了一袋大米来,我们只需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她的谎言就行了。让众人看穿她的真面目,至于以后怎么见人就是她的事了。”白竹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宴宴一听,眼睛都亮了,也不生气了,抹了一把脸道:“小哥,你说得对,就这么办!还是你厉害,难怪娘总是骂我冲动,让我多跟你学呢,今天又学到了。”
白竹见他甜言蜜语地奉承自己,知道是为刚才发火找补。
自己对这个小叔子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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