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欣绝对不会管江汉清是怎么想的,当年她跟他还有何清盛之间的恩怨,怎么说都是一笔糊涂账。
她一个人开着红色的丰田卡罗拉一路疾驰回到了她在银城湾的公寓里,这栋公寓一片白,装修风格偏素雅,就是她的主卧,也就床上那一抹粉红色的纱帐会让人感觉有点浪漫。
贺欣这个人特别奇怪,这么多年没有男朋友,却喜欢带摄影师来这间房拍照,自然,后面有什么事都不得而知了。
今天的她好像很是兴奋,一进公寓关上门就用座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是打给何清盛的公馆的,那会儿何清盛正在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苏怡去拍戏了,他签完了一个大单子又推了一个应酬,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好空虚,所以只能看着电视上的那些小妖精填补自己的空虚。
偶尔也会想起季如画在的时候,会说他是肾上激素分泌太多了,才会感觉空虚无聊呢,以前季如画经常催他去健身房,还给他办了健身卡,可是不管是在两人感情破裂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真的去过一次健身房。
所以季如画才会说,他从来不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何清盛心情烦躁,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一接就听见贺欣几乎都要笑出来的声音,他能想象,贺欣现在讲着电话神采飞扬的模样。
“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件事。”
贺欣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季如画已经被她弄死在医院了。
何清盛闷了闷神,眼神平淡,几乎就当没听见一样,就要挂了电话。
但是……贺欣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止住了这个动作。
“哈哈……季如画被注射了致死药物,现在在医院里,我看她很快就要活不长了,你说开不开心?”
他听见了什么?
如画被注射了药物,很快就要活不长了……
他克制住心头的激动,反问:“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
贺欣呆了呆,她没想到何清盛听见她这么讲,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外露,就是声音,也是那么平静,是了,的确,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就算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何清盛,想来何清盛也不会作出什么奇怪的反应的。
她苦笑了一声,“老同学,你说,好歹当年我们还有差一点结婚的缘分在,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淡呢?”
贺欣说的这个话,自然是指当年的一件事情了,后来如画自己也觉得,会被贺欣摆了一道,也是当年她赢了那场比赛的报应。
其实这也真的……很牵强啊,但贺欣就是这么固执的以为,如果当年没有季如画在的话,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按着萧淑的说法来讲,就是贺欣这人就有这么一个神逻辑。
如画那么好,不一定是靠天分,无非也是靠她有一个做书记的爸爸和做画家的妈妈而已。
如画那么好,也不过是仗着何清盛喜欢她而已,何清盛也是眼瞎……
可她从来不知道,旁人的人生,向来和她无关。
自从那场大赛以后,季如画很少再回到宿舍了,后来就跟何清盛住在一起,每天上演着秀恩爱虐单身狗的戏码,他的内裤她可以洗,她想吃饭他会做,当时羡煞了好一票同学,只是毕业后三年,如画正打算跟何清盛谈婚论嫁的时候,贺欣一个电话就让何清盛坐立不安。
那时,江汉清和贺欣正准备结婚,当时也请了如画跟何清盛一起来观礼。
“清盛,你能带我走吗?”
在婚礼上,捧着捧花的新娘竟然伸出手对在宴席上的何清盛发出了邀约,季如画不明就里,就见何清盛一阵小跑将她从婚礼上带走了。
全场一片哗然,就连季如画也感到一丝难堪。
那时江家的长辈还有贺家的长辈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懵了,好好地一个婚宴就这样散了场,为此江汉清竟然也怨上了季如画。
当时萧淑也在,就劝季如画跟何清盛分手,没成。
但萧淑不知道的是,如画在回家之后就跟何清盛吵了一架。
何清盛至今还记得她说的话,“何清盛,你明明才是我的男朋友,我明明才是要那个嫁给你的人,为什么你要在贺欣的婚礼上把她给带走?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为情吗?还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已经跟贺欣有了私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