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艘游轮上有一家海上赌场,现在那里肯定已经是男人们的天堂。
“黄、毒、赌,呵呵,这样的较量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出场。”
“付一笑也不是傻子,运气不好的话不会一直赌下去的。至少不会赌得倾家荡产吧。”
“啊啊啊,如果这场豪赌就是秦琛你所说的什么期待?呵呵,那就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思绪间,她不知不觉将一整瓶红酒喝光了。
看着空空的酒瓶,连翘一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顶多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啰。”
吹着海风,喝了酒,越发没有了睡意,她重新走回房间,开始摆弄房间的一些小饰品。
不知不觉,走进了主卧。
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有衣物。
因为要在船上过夜,所以这里事先准备着衣物并不稀奇。
男式的、女式的都有。
男式清一色的黑色套装,想当然是秦琛的衣物。
女式的多以礼服为主,以浅蓝系为多。
是她喜欢的颜色。
随手翻看那些尚没有去掉的标牌……
是她的尺寸。
“呵呵,果真是步步算计,未漏一子吗?”
看来,早就料到她要出席晚宴的秦琛也早就笃定她会来这间房间了。
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回来了,重新回到了秦府。
回秦府,她并不反感。
不是她贪图秦府大小姐那尊贵的身份,而是有一个好处,以后见秦父就光明正大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还有,以后在江州,和秦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最好的。
既然当不了夫妻,也当不了陌生人,那就当家人好了。
没想到和秦琛还能走到今天。
今天发生的一切,令她措手不及,特别是付一笑那想先斩后奏的不按常理出牌。
秦琛似乎是早就知道付一笑的企图,所以借助这次慈善晚宴的机会大肆渲染了她的回归并给予付一笑重重一击。
“付一笑,你活该,看看,不用我出手,丢脸了吧?”
“秦琛,呵呵,一如以往,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百无聊奈中,她伸手抓向他的衣物,手指不经意划过衣物上的扣子。
接着,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瞪圆。
当初,每年连翘花开的时候,她便会收集许多晒干。他的衣物多是定制的,扣子亦是定制的。她将这些晒干的连翘花或染色、或不染色,命那些设计师装在那定制的扣子中。就像这世间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般,这世间也没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连翘花,所以,他衣物的扣子乍看是一样的,细看的话还是会看到些微的区别。
她将这些扣子命名为连翘扣。
曾经,她因此沾沾自喜,说这是她的发明、她的专利,还说这些扣子总贴着他的身体,也在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回来这长时间,和秦琛也见过几次,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剑拔弩张,所以她没有注意。如今静下心来才发现,他将连翘扣的习惯保存下来了。
柜子中,他所有衣物的扣子中仍旧有晒干的连翘花,那花已然不是初时的黄,干后的连翘花带着淡淡的褐色。
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撇了撇嘴,关上了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