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连翘今夜真要死在这里?”
不,她不甘。她好不容易挺过了五年的牢狱,还有三个月就可以和她心爱的小姑娘团圆,所以……
不再管机车,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歪歪扭扭的徒步往山道上走去。
“只要不倒下,就是走,我也要走去医院。”
凭着一股子信念和对小丫头的思念,连翘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山路上来的。
而且好巧不巧的,一辆桑塔纳从她身边急掠而过。
坐在驾驶室的是个女孩,齐耳短发,看上去很年青,应该还是个学生。她驾车行至连翘身边时,好奇的转头看向连翘,而连翘听到轿车声音亦扭头看向她。
恰逢一道闪电,女孩看到了连翘那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脸:妈呀,鬼啊!
一个激灵下,女孩一踩油门,越发快速的驾车急驰。
有车!
连翘大喜过望,急忙追上几步,但桑塔纳车速过快,别说她身子强健的时候追不上,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情形。所以,没追几步她便倒在了地上。
后视镜中,女孩看着趴在地上的连翘:呸呸呸,这世上哪里有鬼?
天性的善良,让她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等了等,发觉连翘居然一动不动。
莫不是摔伤了?!
别是碰瓷的吧?!
那救还是不救?
救,到时候人家一口咬定是她的车撞的她,她岂不就成了冤大头!
不救,啧啧啧,这么冷的天,又有雨,若那人不是碰瓷的,就这般倒在地上只怕坚持不到明早?
经过一番良心煎熬,女孩终是咬牙,倒车,至连翘身边,开车门,下车。
女孩胆子终究小,蹲在连翘身边,用手戳了戳,“喂,醒醒,你醒醒。”
见连翘一动不动,她咬牙鼓足勇气将连翘翻了个身,接着吓得她‘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连翘,担心自己高烧惊厥,嘴中死命的咬着一根木棍。
苍白的脸,黑漆漆的木棍……
在这个有着闪电、雷雨的夜就显得极度的诡异。
女孩小心的伸出手,想拉出连翘嘴中的木棍,但却拉不动。
她小心翼翼伸手至连翘的鼻子处:“有呼吸,是活的。”
她又伸手摸了摸连翘的额头:“天,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