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你就算是要摆架子,也等你女儿成了皇贵妃的时候不迟,如今我还是景王府的王妃,你虽尊为长辈,可难道也不觉得此刻的做法有些不妥吗?”
刘玉琴梗着脖子,就是不肯离开,一双眼睛盯着南宫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撕咬成碎片。
“早晚会有这么一日,你就给我等着吧,到那个时候我要你跪地求饶,一定不会放过你。”
南宫云仰头大笑,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说完了吗?”她又朝前逼近,声音冰冷:“如果说完就可以滚了,不要让我继续看见你做这些蠢事,既然要我跪地求饶,我就等着这么一日,但愿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刘玉琴没想到南宫云竟然对着自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大逆不道,更甚至是出乎意料,原本以为依仗南宫月步步高升的地位,她多少会忌惮,现在看来真是错了。
不仅仅没有讨到便宜,最后还要被她狠狠羞辱一顿,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
“好,很好,你不怕死是吗?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好了,不过是区区一个景王府,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跟皇上作对。”
南宫云懒得理会她的喋喋不休,从身侧走过的时候,故意顿住脚步,冰冷的视线扫了她一眼,道:“别忘记,如今殿下还不是皇上,这番话足够让你死上一百次。”
刘玉琴身躯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
看着南宫云离开的背影,满心都是愤恨,刘玉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向来可以任由自己捏圆搓扁的柿子竟然会变成一颗石子,油盐不进。
只要殿下登基,就是你好日子结束的时候,南宫云,等着瞧吧。
刘玉琴愤恨的转身,狠狠的给了不远处的丫鬟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没讨到半点便宜不说,她根本就不惧怕自己,就是南宫月在这里,她觉得南宫云也必定是这般嚣张。
书房中,南宫清已经等了一些时候,来回开始踱步,忍不住再次让下人出去看看的时候,南宫云才姗姗来迟。
一看见他着急的架势,南宫云立马转身关门解释道:“对不起让爹久等了,方才碰见二夫人,多说了几句话。”
南宫清一听心中的的怒火顿时消散不少,拉着南宫云就问,“云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爹已经让人传了那么多次话,竟然都没有半点回应,你这是要铁了心跟爹作对?”
“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女儿怎么都听不明白,王爷自从知道皇上的病之后,如今也是担心得不得了,加之本来身体就弱,女儿在府中还要照顾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南宫云垂着头,又是焦急又是担忧的解释着。
南宫清看她的样子也不似在说假话,顿时更加的忧心。
“这一次你可是一定要听爹的话了,皇上就要不行了,殿下一登基,王爷若是再不表态或者还是跟明王走太近,恐怕下场不会太好,你是爹的女儿,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错下去。”
好歹南宫月也算得宠,说几句话求情应该是不难,何况景王对于司马凌昭来说,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南宫云却不是这么想,嘴上也唯有应下。
“爹说得这么严重,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王爷跟谁走一起,不是都注定殿下登基吗?为什么会这样?”她一脸的疑惑,十足一个对朝政全然无知的女人。
南宫清语重心长解释道:“说来话长,你若是相信爹的话就要劝王爷不要继续跟明王走太近,跟殿下好好说说,月儿如今在他面前也算说得上话,求情应该是不难的。”否则一个女儿日后成了反贼,对于自己的地位跟颜面来说总是不好。
“爹的意思是让王爷不跟四王爷走一起就行了吗?”她睁着眼睛问。
南宫清摇头:“当然还要是要跟殿下服个软。”
“可是王爷如今又开始卧病在床,女儿怎么去做呢?说不定王爷也熬不了多久,女儿是不是多事了?”她一脸苦恼,声音哽咽垂下头去。
南宫清一听,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不舍,反正都预料到了,说不定司马凌晨没了南宫云还能另寻一户人家嫁,总归也不会让自己有什么损失。
“既然这样也别怪爹无情,你还是该寻出路,到时候让殿下给你指一门好亲事,你妹妹也算有些地位,应该是不难的。”
南宫云一脸不可置信,惊呼道:“爹,如今王爷还没死呢,爹就让女儿改嫁,若是旁人听见该如何想呢?太后还活得好好的呢,王爷也是,爹这一番话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你懂什么,爹也是为了你好,王爷若是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日后是还管你呢?”
南宫云心道,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跳入坑里当你的棋子,我可不是南宫月,享受不来那些无上尊宠跟荣华富贵。
“爹的话女儿记住了,但王爷听不听进去,就不是女儿能说了算的。”
“反正就是为了你自己,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后半生的幸福就在你手中了,以后多跟你妹妹学学,当初一意孤行要嫁给景王,如今还不知道错。”
南宫云不再反驳,垂头称是。
“好了,爹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你日后能好过一些,想清楚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