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医生们怎么努力,乔逸帆的状况就是不见好。
主治医生急的满头大汗,抬头间,目光精锐地看向羚,急声问:“病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羚有点蒙,摇头,“没有啊。”
主治医生皱着眉头,“有没有对病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羚骇然睁大眼,难道是因为她还他玉扳指?
如此一想,立即抓住他的手褪下了扳指,“这枚扳指,我先替你保管,等你醒来再还给你。”
说来也是奇怪,羚说出这句话后,乔逸帆的情况慢慢就变好了。
主治医生和护士擦着额头的汗水,不免责怪埋怨地看向羚,“已经证实病人能接收外界的信息,刺激病人的话千万不能说,作为他的第一看护人,你怎么搞的?”
羚有些委屈,但咬着唇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刚刚,确实是因为自己要还他玉扳指才引起他发病。
待到乔逸帆彻底稳定下来后,医生和护士陆续离开了病房,片刻后,只剩羚。
羚颓然地坐到病床边,看着恢复了脸色的乔逸帆,庆幸地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凶险,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要她怎么办?
“乔逸帆,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握住他的手,苦恼地轻声低语,“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是你自己的呀,你怎么能说轻视就轻视?你……是不是傻啊?”
说着,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死死地抓着乔逸帆的手,说不出是讨厌还是恨。
花了许久,才把情绪平复下来,还未来得及念一首诗,杨荷已经提着饭菜回来了,将来时,一脸的紧张,“羚姐,我刚听说四爷发病了,怎么回事?”
羚有些汗颜,实情令她有点难以启齿,便笑笑,云淡风轻的说:“我不相信他能真听到,就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杨荷睁大眼,一脸紧张关切,“羚姐,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万一四爷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要被……”
她放下饭菜,做了一个掉脑袋的动作。
羚自知有错,不得不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杨荷嗯了一声,招呼她过去吃饭。
羚吃饭时,杨荷走到病床边查看乔逸帆,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羚姐,你有没有发现四爷今天一下子瘦了很多?”
羚看了看乔逸帆线条流畅的侧脸,摇头,“没有呀,还是跟原来一样。”
杨荷狐疑地上前撸起乔逸帆的袖子,嘀咕着说好像真瘦了,羚不禁失笑,“才一天时间,哪有这种瘦法的。”
杨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禁自嘲地笑笑,“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哎,都怪乔家二小姐,骂起人来尖刻的要命。”
“习惯就好。”羚淡淡来了一句。
杨荷乐呵呵地笑了笑,“说的真对,习惯就好。”
……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羚终于得以和家人团聚了,并且三天之后,苏橙来了台北。
苏橙到时,是蒋一轮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