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腾铭凶恶地瞪着守门人,守门人吓得头贴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对不起少爷,那个人给了我很多钱,我一时鬼迷心窍……”
守门人的话还未说完,腾铭就叫人上前打他。
羚看不下去了,上前对腾铭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保险箱,事实至此,惩罚也于事无补。”
腾铭阴阳怪气地冷笑,“没关系,反正保险箱里也是空的,没了就没了。”
羚一怔。
这个深更半夜偷腾铭保险箱的男人会是谁?乔逸帆还是虞修白?
应该是乔逸帆吧,他说会来偷芯片的。
可是他失败了,还害的这么无辜的人受牵连。
“呕——”正当气氛无比紧绷之时,陶柔发出作呕声,捂着嘴转过身匆匆回屋。
剩下的时间里,腾铭就在惩罚今晚失职人员,直到天明,整个大厅都弥漫着地狱修罗般的死亡气息。
黎明将至,大家才散去。
为了不惹腾铭怀疑,整个过程羚都在场,不曾退缩。
回到房内,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一回头,看到保镖在摸透过窗户在看什么,羚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说今晚的这个小偷,是不是太蠢了?”羚忍不住开口,想要和光头男讨论一下失窃这件事。
“不蠢。”光头男吐给她两个字,而后任凭羚怎么说,说多少他都只当没听见。
羚无趣地坐到床边,困意袭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她是被保镖摇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光头男奇怪的脸色,“怎么了?”
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光头男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羚心里觉得不妙,立刻爬起来往外走,还没走至大厅,就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尖叫,激的她心脏一缩一缩,赶忙往外走。
目光触及大厅里的情景,吓得身子一软,本能地扶住了手边的墙壁。
大厅中央多了一张桌子,此时的陶柔被两个彪形大汉摁在了桌子上,另外两人凶残地扯住了她不停挣扎的腿,另一个人手持尖刀,在她的肚皮上试来试去,仿佛是在找位置。
“你们做什么?”尽管吓得要命,羚仍然坚持着上前,努力稳定声音,镇定出声。
腾铭阴狠凶恶地瞥她一眼,“你们不都是母鸡吗?我想看看母鸡肚子里的蛋到底长得什么样。”
羚心里一阵胆寒,尽管她恨陶柔恨得想要她去死,可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他才刚刚成型,还未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活生生剜出来?
不,这太恐怖了。
作为一个母亲,是无法忍受的恐怖。
“姐,姐,求求你,救我,救我——”陶柔满脸的汗,见到羚,宛若见到救星,连声哀求,喊救命。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小妹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也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关。”羚尽力镇定自若地出声,可天知道她的牙根在不住地打颤。
“谁说没关系?她肚子里随随便便养个野种就能来腾家分财产,凭什么?你们俩只不过是老头子一时糊涂留下的肮脏证据,凭什么要把家产分给你们?”
腾铭叫嚣着,分明是撕破脸,再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