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会指认他,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汪美珊咬牙切齿,对谭子维的恨,已然渗进了骨子里。
羚点了点头,“好。”
……
羚和宋洛离开后,汪美珊的房内突地走进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汪美珊看着他,颇为忌惮地说:“我已经照你的吩咐说了,你刚刚都有听到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虞修白。
虞修白淡淡瞥一眼汪美珊,“听到了,说的很好。”
汪美珊放松下来,直勾勾地看着虞修白,语气几乎是卑微恳求的,“那你也要兑现承诺,帮我儿子交学费,助他完成学业。”
自从她出事后,她不是没回去找过陶一山,可是陶一山压根不认她,把她当要饭的撵,那样的嫌恶恶心,他甚至有了新欢,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大学生,已经搬进了陶家。
而她那可怜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了,越长越像阿隆,不知道是陶一山多心了,还是他的新女人多嘴,他跟儿子做了DNA对比,得知真相,气的立即毫不留情地把陶继承赶出了家门。
他一个半大孩子,能去哪?只能去孤儿院。
这四年里,也是吃尽了苦头。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虞修白出声,看了一眼汪美珊,嘴角冷硬一勾,转身就欲离开。
却听汪美珊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戴面具的男人,不是谭子维?”
虞修白脊背一僵,没有回答,继续往外走。
“顾少清——你是顾少清,对吧,如果不是他,对于游轮上的事,你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老天对你真好,不但让你活着,还换了一张更好看的脸!”
汪美珊喊着,几乎是尖叫的,带着无比的悲怆,带着对老天的呐喊,似乎想要把胸腔里集聚的悲愤和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走至门外的虞修白,脊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时至今日,他都不敢照镜子,人人都说他长得帅,人人都被他的样貌迷惑,倾倒。
尤其是女人们。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张脸带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
离开宜兰疗养院,羚直接去了公安局报警,花了一个小时详细叙述事情经过,聪明的宋洛把刚刚汪美珊的话做了录音,同时作为证据呈到了警察面前。
刚出警察局,谭子维的电话来了,羚接通,忐忑又恼怒地和他说话,满是不甘地答应与他吃晚饭。
到了他所说的饭店包厢,竟是蜡烛红酒,包厢四周布满红玫瑰,浪漫美妙。
“坐吧。”谭子维迎着她进去,没有动手动脚,倒显得彬彬有礼。
羚神情幽怨,并不见得多么开心。
长餐桌对面,谭子维举着红酒杯,在烛光摇曳中斜睨着羚的美貌,愉快地喝掉杯中馥郁的红酒。
饭毕,他走至羚的身边,把手伸到她面前,羚抗拒地看着,许久未动,他有点不耐烦起来,“都是为人妇为人母的女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空了四年,我不信你真不想?”
她瞪着他,终究是把手伸给了他,他握住,激动的当场就要吻她,她却忽地推他,低了头,轻声说:“去半岛酒店吧。”
“为什么非要去半岛酒店?”他问。
“因为我和顾少清的第一次是在那里,我想忘记他,用另一个难惹来替代他。”
如此一说,谭子维简直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拉着羚出了饭店上车,朝着半岛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