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被及时赶来的医生带去做检查,羚问过医生,确定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走回顾爸手术室外时,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垂头丧气地跪在顾妈面前。
顾妈气的要上去扇那人的耳光,却被顾宝贝拉住了。
疾步上前,问虞修白:“怎么回事?”
虞修白眸光深奥,隐有锐芒,“他是肇事司机,好像是酒驾。”
酒驾?
羚挑眉,看向中年男人,男人个子矮小细瘦,脸色有一股病态的苍白,他不狡辩,一个劲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愿意接受惩罚。
没一会,交警过来把他带走,他毫不挣扎,也不争辩,那离去的神情,甚至带着一丝如愿以偿。
羚站到窗户边,狐疑地看着那个男人,远远的,她甚至看到他好像在朝一个方向微笑,顺着他的视线紧张地看过去,竟看到了一个乔装改扮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套头衫和黑色长裤加一双白鞋子,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心里莫名一阵骤跳,想也没想的冲下了楼,电梯正忙,她走向楼梯,飞快地跑下去,当她跑到楼下找到那个黑衣男人站立的地方时,他却不见了。
环视四周,在医院大门口的拐角处看到一道黑影走了出去,立即追过去,目光掠过门前,咚咚被抢的镜头浮光掠影般闪过心头,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追着那道黑影。
在一条看不见人烟的巷尾,终于追上了他。
“站住——”她冷喝一声,出乎意料的,眼前人竟真的站住了,并缓缓转过了身,抬手拿下了墨镜,摘下了口罩,一脸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她震惊地瞪大眼,抬手,直直地指着眼前人,“谭子维——”
脑海里电光火石,宋洛的话,中年男人的神情,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是你——是你让人撞了顾爸。”
谭子维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表情,“羚,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别装了,如果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你为什么要跑?”羚瞪着他,她不知道谭子维对顾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么想害顾家人。
“我来医院,只是纯粹地想要见见你,谁叫你说搬走就搬走,你知不知道整个国庆我都在找你,打你电话你又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想要见到你吗?”
说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羚,脸上,真的是恳切的想念。
“你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羚节节后退,秀眉皱的死紧。
谭子维不回答,蓦然上前抱住了羚,一手控制住她挣扎的身子,一手死死握住了她尖巧的下颚,低头,嘴巴一张,就要吻上去。
羚睁大眼,极力扭动身子挣扎,却是无法摆脱,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时,身前却是猛然一松,谭子维被人扯过,一拳头打在一旁。
是虞修白。
谭子维猝不及防,被打的撞到一旁的墙上,回头,目光阴狠地瞪着从天而降的虞修白。
“这是我和羚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插手。”不甘示弱地站直身体,双眼喷火地瞪着多管闲事的虞修白。
虞修白勾唇邪笑,亲密地一手揽过羚,“谁说我没资格?她现在是我未婚妻,我有责任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谭子维一脸诧异,凶恶地看向羚,眼神询问她虞修白说的是否属实,羚不出声,似是默认,他气的脸都白了。
“我们走。”虞修白握住羚的手,牵着她离开。
“羚——”身后的谭子维急促地叫了一声,想要上前,却被虞修白冷冷一瞪。这一眼,阴森锐利,像极了顾少清,令他愣在原地。
走出几步,羚不满甩开虞修白,“爸爸出事可能跟他有关,我要找他问清楚。”
虞修白定定地看着她,一针见血的质问:“就算是真的,你没有证据,也无法起诉他。”
羚一呆,神色阴郁起来。
虞修白不顾她的挣脱,拉着她硬是来到了车边,推她上车。
回到医院,顾爸的手术还在进行中,顾妈一直在低头抹泪,莫莫见到她,立即扑过来轻声喊妈妈,问她去哪了。
羚安抚地摸了摸莫莫的小脑袋,“妈妈有事离开了一会儿,现在回来了。”
莫莫展开双臂要她抱抱,她弯腰抱起,靠墙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皇觉没在这儿守着,倒是虞修白在。
两个小时之后,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整个城市陷入黑暗中,霓虹闪烁,车灯流窜。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姜院长率先走出来,拿下口罩,一脸庆幸的开口:“老顾总内颅出血,好在来院及时,手术也很成功,12小时内醒过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后遗症,现在还不好说。”
手术结束后,顾爸被转进了ICU病房,顾妈一个人进去陪他,其他人则都守在外面。
顾宝贝看了看羚和莫莫,开口:“姐,你带莫莫回家休息吧,这儿有我和妈,你们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