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眉头锁的紧紧的,“子维哥,我刚刚想够上面的书,可是手臂刚抬起,肚子就痛起来,恐怕动了胎气。”
谭子维望一眼最上面的书架,见并未有动过的痕迹,这才回过头瞧着羚,“我抱你去休息一下。”
羚不信任地摇头,“子维哥喝醉了,怕是脚步不稳。”
谭子维却是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羚,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他的卧室走去,“客房里没有床,睡我的床,你不介意吧?”
羚眨了眨眼,“我睡沙发。”
“楼上没有沙发。”
谭子维兀自把羚抱进了自己的卧室内,轻轻放在大床上,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安地曲着腿,仿佛怕谭子维会突然扑到她身上。
谭子维看穿她的意图,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呵呵……人家都说酒会乱性,子维哥,你别怪我,我现在可是个孕妇。”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口,分明充满了暗示。
羚咬着唇,望向窗户,窗帘被谭子维拉上了,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天空一片漆黑,整个城市的霓虹都亮了起来,一片流光溢彩,繁华喧嚣。
可是,她的顾少清在哪儿呢?
在冰冷的澜江江底,受着无穷无尽的寒冷,也说不定他的尸骨早就被大鱼吞进了肚子里。
……
“羚,你的意思是……”
果然,谭子维的眼睛亮起来,看着愈发英俊。
羚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片羞涩,“我说错话了,真不应该……”
在谭子维的眼里,这一刻这一秒钟的羚,分明是空守寂寞的闺中少妇,那么鲜活可人。
她唇红齿白,乌发如瀑,修长丰满的身体就像是最好的催情剂,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就能撩动人心。
深吸一口气,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平复着呼吸。
羚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勇气去看谭子维,就这么躺着,佯装自己肚子疼,双手,习惯性地护着小腹,轻轻摩挲着。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宝宝,妈妈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找到证据指控他,为你爸爸报仇?
单凭一个不知出处的人皮面具,显然不足以把他绳之以法,那么,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宝宝,告诉妈妈,妈妈应该怎么做?
反复的追问之下,肚子里忽地动了一下。
是胎动。
宝宝有胎动了。
是妈妈打扰你睡觉了吗?
对不起宝贝,妈妈不应该,妈妈做错了,可是妈妈真的需要帮助啊。
床的另一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偏头去看,看到谭子维侧身朝着她的方向躺着,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她终于长吁一口气,轻轻地坐起了身。
……
谭子维一觉醒来,见房内的大灯关了,只有床头灯发出朦胧温淡的光线,下意识的去看,看到那边空空如也,没有羚的身影,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空。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出卧室时忽地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食物香味,立即抬脚往楼下走。
洁净的厨房内,羚站在流理台前,映着窗外的路灯,窈窕的身影看起来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