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申综昊,那刚刚是谁吻了她?
想到有可能是某个不认识的神经病或是变态狂,心里不由一阵发毛和恶心。
“羚,怎么了?”申综昊见她脸色发白,关切询问。
羚急速摇头,竭力没事儿似的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向自己的卧室,“没事,我睡了,好累哦。”像模像样地打个懒腰。
关上门后,抬头仰脸,想到刚刚的情形,喉咙里一阵作呕,赶忙欲去刷牙漱口,不巧的,咚咚哼哼唧唧地摇着小头饿了,她只得先去冲奶粉。
等到伺候好咚咚后,已经过了凌晨,困意袭来,她靠在床头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已经九点,申综昊已经上班去了,邱姐正在家里等她,她挠着乱糟糟的发丝,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又和咚咚缠磨了一会儿才舍得出门。
“怎么了?”车内,邱姐见羚时不时地摸唇,不由看了看她,“唇瓣没擦口红也是一片嫣红,天生丽质,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羚咬唇,她才不是搔首弄姿地显摆自己的样貌呢,她是……昨夜忘了刷牙,刚刚又匆匆忙忙的,想起昨夜楼下那个吻,总感觉膈应。
“蓝狮有牙刷吗?”她忽地问邱姐。
“有啊。”邱姐答。
到了蓝狮,羚二话没说就跟邱姐要了牙刷到洗手间用力刷牙。
邱姐正一脸纳闷,见到她的顾少清,冷声问:“怎么了?”
邱姐把羚急吼吼地在刷牙的事说了,眼见着顾总的神色沉了下去,邱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睁睁看着顾总朝着羚走去。
也不知道第几遍了,她感觉嘴里的皮都被磨破了,口腔里火辣辣地疼起来,可她还是觉得膈应。
漱口时,在镜子里忽地见到一抹高大挺拔沉着脸的男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顾总。
“你在做什么?”他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神阴鸷,冰冷,像是她借了他几千万没还一般。
羚最后一遍漱干净,把牙刷重重地扔回杯子里,啪的一声搁在大理石台面上,转过身,学他冷漠的语气,“被狗啃了,需要刷牙消毒,你不会看?”
握拳,他居然成了狗了。
“上班时间还在刷牙,蓝狮有你这样渎职的艺人吗?”
羚秀眉一蹙,指了指牙刷,“看见没,公司里有牙刷,说明有人跟我一样。”
顾少清冷冷睨她一眼,眼神轻飘飘掠过杯子和牙刷,转过身,云淡风轻地落下话:“邱姐没跟你说么,杯子和牙刷都是我用过的。”
“啊——呸——呸——”羚转过身就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可惜啥都没呕出来。
“顾总——”姗姗来迟的邱姐,讪讪地跟顾总打招呼,他冷冷一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开。
“邱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羚在原地跳脚,张大嘴,双手化作扇子不停地扇风,似乎是要把浓郁的牙膏味清除掉。
“什么不是真的?”邱姐一头雾水。
“这杯子和牙刷不是顾总的吗?”她指了指,一脸的羞愤交加。
邱姐肯定地摇头,“当然不是顾总的,这是我自己买来备用的,暂新的,从来没用过。”
羚倏地安静下来,磨牙霍霍地嘀咕,“这只老狐狸,居然骗我。”
昨晚他救了她,她还想着请他吃饭道谢,没想到一大早到公司被他这样捉弄,瞬间打消了请他吃饭的想法。
“这三个剧本,你看哪个适合,挑一个。”邱姐把剧本递到羚的面前,羚敛了敛情绪,回到座位上认真看起来。
下午,离下班还有一刻钟。
一道阴影笼罩住她,有人朝她喊:“羚,你的未婚夫来了。”
她正看得投入,见到一只手盖住了页面,才顺着手望上看,是个陌生男人,长得英俊不凡,她以为是公司新进的男艺人,没当一回事地低头准备继续阅读。
“羚,是你未婚夫哦~”白芷凑过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