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月一去不返,不出片刻祝培风也趴在桌上,一下睡了过去。
莲雪看时机已经成熟,不紧不慢起身把帐门掩好,又耐心地走到屏风后,将被褥展开铺平。
可却发现他一直将那柄蒲扇压在枕下,上面被她踩过的脚印也擦拭干净了。心中恨意骤起,她双眼立即迸发出两团火焰,气恼之下,拾起来一把就将其扔进旁边火盆里,顷刻间……画有心竹模样的绢布就燃烧殆尽了。
她折回来,唇边挂着志得意满的狞笑,慢慢褪下外衣,直到露出从谭心竹那偷来的素裙,才附身轻轻晃祝培风肩膀。
“世子爷……夫君……您醒醒。”别说,她连心竹的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
没有等太久,药效果然发作了。
祝培风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周身滚烫、心跳加速,却在朦朦胧胧间仿佛看见心竹站在自己面前,内心不由狂喜。用力甩甩头,再眨眨眼、但视线依然无法对焦,只勉强辨识出那身衣服……是心儿惯喜欢穿的颜色,淡然……又素雅,难道真是她来了?
天!看来一定是老天听见了他夜夜的祈祷。
“心儿……是你吗?”他问的小心翼翼,语气中都是压制不住的激动。
莲雪心都在滴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尤其要借助别人的外貌才能得到他的青睐,可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蹲来时含情脉脉看着他,“是我啊,培风,你想不想我?”
“想,想死了!”他坚定点头,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孩子气,“你该理解我的,为夫真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太守的女儿,可考虑到两家安危,我又不得不妥协,心儿……不许你再离开我,也不许再提和离。”
莲雪听不下去了,既愤又恼,干脆一鼓作气吻上他的唇,再用手轻轻一扯,拉开了他的腰带。
蓦地,他气血翻涌,感觉情欲来势汹汹,压都压不住,再加上对心儿排山倒海的思念,便打横抱起女人跌跌撞撞走进屏风内。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心竹情绪平缓许多,她发现只要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所以每日一睁眼就开始伏案设计新首饰,连在工匠那制作成品的时候都要亲自跟进,下午再去巡店,反正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
但后来却意识到,想要画更为复杂的样式自己就会力不从心,毕竟她丹青只是入门级别,所以为提升画稿质量,就又请了位名师学画画,把有限的时间排得更满满当当。
可一月下来,两间铺子的盈利竟是前几月的三倍,连谭老太爷都夸赞……“谁说女子不如男?咱们家不就出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竟比她爹还会做生意。”
“是啊,爹!”谭建雄笑得合不拢嘴,“儿子都没想到,心儿那两间店现在可是全京都最炙手可热的首饰铺子,只要她设计的珠翠一上架,总能第一个卖空,如此一来,连儿子和宪儿那几间店也跟着沾了光,哎!过去竟是儿子低估了她,哪知道这丫头还有经商的本领?”
“是金子总会发光,对了……祝府那边可有消息?”老太爷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此事,对这孙女的终身大事甚至比对两个孙子还要上心,谭家祖上是书香门第,几乎没有重男轻女这一说。
一提起这事,谭建雄便像霜打的茄子,“爹,还没有消息,我几次想亲去祝王府问问,但都被心儿拦了下来。”
“是不是碍于太守府那边?”老太爷毕竟在朝廷中摸爬滚打多年,一语道出其中结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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