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阮昔吼了一声,突然头痛起来。
前头的老胡脸色几变,终于忍不住回头微笑,努力做出最和善的姿态来,“童小姐,这是去往厉少的别墅,而且,我们厉少也只是请您去作客而已。”
“厉老大?”
这还不是绑票?童诗的脑筋回路好像坏掉了,一听到厉爵修就浑身打哆嗦,扒开窗子就想往外跳,阮昔抓了几下没抓住,竟然真的让她扒开了窗子,整个人抖动在风里,吹得浑身发抖。
阮昔吓了一跳,立刻把她攥回来,“砰”地一声带上了车窗。
然后怒瞪她,“你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
“昔昔。”
欲哭无泪地扑到阮昔的怀里,童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反醒,“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你千万别把我交给厉老大,他会剥了我皮抽了我筋……”一连串的指证还未完,老胡额头青筋直跳。
又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厉少不在别墅里。”
嘎?
童诗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定住,小心翼翼地看向某人,“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我一向乱说话习惯了,昔昔你不会当真吧。”
“当然……不会。”
阮昔还不至于无脑到这个地步……
拎起她缩得老远的身子,开始逼供,“你刚刚说的出卖是什么?老实招来!”
“啊你不是说不信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童诗现在就是。
阮昔瞟了一眼前方的老胡,他背后一凉,立刻把挡板升起来了。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童诗剧烈的抽气声,她立刻伏在阮昔的耳边说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她装疯卖傻这么久,哑子处在极度干哑状态,阮昔开了一瓶水给她灌下去,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们的行动受限制了。”
弯眉一挑就要发飙,童诗咬着牙齿耍狠,“这个杀千刀的,他想干嘛?”
阮昔耸了耸肩,“他让我一切不用担心,他来解决。”
“他?”夸张地抖了抖眉毛,“能相信吗?”
“这些先不说,你说的出卖是什么,给我招出来!”
摇晃着她的领口,阮昔的愤怒不是装的,处于极于癫狂状态,“我就说我的行踪怎么这么容易被发现,赶情都是你出卖我!”
“啊啊啊别冲动。”
眼看玻璃瓶子在她的怒气下快爆烈,童诗吓得到处逃窜,“你误会了,真心误会了,我们好姐妹一场,我绝对绝对不会害你的!就算厉老大再怎么逼迫我,我也死活不会说的。”
“嗯?”
她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向阮昔,对对手指,“除了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齐太子一心追求你的事……”
童诗举着两根手指头发誓,“我发誓我只说了这么多,再多就没有了,我想借着厉老大的手收拾齐太子,哪料到他那么沉得住气,一点反应也没有。”
“……谁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