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副市长,到底啥事啊!”
“我在你母亲的房子门口。”
“您……您怎么知道?”
“我本来不知道啊,但我不会问吗?我就问别人知不知道张所长的母亲住哪栋楼,你猜怎么着?这位王大妈居然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全小区的名人啊!”
“萧副市长……”
“你先听我说完,”萧阳打断他,“小区里的人说,你母亲有一只泰迪犬,有两套毗邻的四居室房子,都在一楼,于是乎就用围栏……”
“萧副市长,我错了,我有罪,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萧阳的话句句诛心,张靖平但求速死。
“见面再说。”萧阳直接挂断。
张靖平一脚刹车,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将冷气开到最大,他要定定神,可是依然汗出如浆。
哭着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小平,你咋啦,不要吓妈。”
“妈,你真是我亲妈!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容易吗?全被你给毁啦!”
“小平,你说什么!”
“你平日里嚣张跋扈狐假虎威也就算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狗今天咬了谁?”
“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萧副市长就在你门口,我完了。”
“小平,别怕,不就是得罪了萧副市长吗?妈来,是妈惹出来的事儿,妈哪怕跪下,也不连累你。”
“你懂什么!”张靖平挂了电话,将车驶入小区。
毒辣的日头下,二十号楼前,萧阳站在黑色奥迪的旁边,白衬衣黑裤子黑色皮鞋,头发一丝不苟。旁边还有一个提包的年轻人。
有心人从车牌、旁边的年轻人,以及他的气场就能看出,这是一位大领导。
因为这个小区就住着一些科级局级领导,一个个开着豪车,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但根本没这气度。
终于,有人认出了他。
毕竟,他的曝光率不低。
“你……是萧副市长?”一位老大爷上前试探着问。
“大爷,是我。”萧阳笑容可掬,主动同老大爷握手。
“哎呀,萧副市长,您可是一位好领导,您怎么来我们小区了?”
“不敢当,不敢当,大爷,你过奖了,我汗颜。”
“不不不,”老大爷摆摆手:“我一把岁数,还需要向你溜须拍马吮痈舔痔?”
萧阳哭笑不得:“您说的在理。”
“我看过你的很多报道,犯人母亲病重手术,你破例把犯人送到手术室外;在监狱给犯人举行集体婚礼,让他们有了责任,有了改过自新的动力;母亲逝世这样的白事儿,你以身作则,让纪委领导帮你收份子钱,”老大爷拍着胸口,“作为一个老党员,哪怕您是在作秀,我也希望这样的官员多一些!”
“大爷……”萧阳双手拉着老大爷的手,嘴唇颤抖,“萧阳感谢您的厚爱,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萧副市长!”
“萧副市长好!”
“萧副市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