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王瓯轻声对西洛王道:“你现在别急,急解决不了问题。那三名刺客既然已经招供,肯定已经将你如何指使于他们的经过,也详细地招了。如此,太子梅慕琦肯定已经知道,是你亲自派出那三名杀手的。在这种情况下,你如何应对才能过关呢?”
“他们有了证人证言,本王这次可真是难了!”西洛王王治苦着脸说。
吴王听了西洛王这话,眼睛不由一亮,道:“证人证言咋的了?要是证人证言可以定你的罪,那我也同样可以定梅慕琦的罪!要几个证人的证言有何难呢?关键的问题,在于你有没有什么证物落在梅慕琦手上!如果有了证人的证言,再加上证物,那神仙也帮不了你的忙了。”
听了吴王这番话,西洛王王治歪着头,认真地将事件的过程回想了一遍,很肯定地道:“本王绝对肯定地说,梅慕琦手上没有任何关于本王指使三名刺客去行刺周重的证物!”
王瓯斜着眼睛盯视着西洛王,加重语气问:“你真的可以肯定?”
“绝对肯定!”
“嘿嘿,那便好办!今天的早朝上,梅慕琦若是用那三名刺客的证言来指证你,那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他。”吴王得意地笑着说。
“可那三名刺客真是我的人啦!”西洛王仍是苦着脸说。
“对!你可以坦承那三名刺客是你的人,但你可以反咬一口,认定那三名刺客因为犯了错,昨天傍晚被你狠狠地训了一顿。你罚了他们三人半年的俸银,他们因而怀恨在心,潜进皇宫行嫁祸于你的勾当。西洛王,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吴王肯定地说。
“这样倒可以一时说得过去,但皇上会相信我们编的理由么?”西洛王仍然忧心忡忡地问。
吴王见西洛王如此惧怕皇上,不由厌恶地皱了皱眉,道:“皇上也得讲道理不是?如果主子因为训了家佣,罚了家佣的俸银,而遭到家佣的陷害,就把家佣的犯科作为,算在主子的头上而定罪的话,那么,这天下的所有主子,只恐都将被定罪了。今早的早朝上,你越是表现得理直气壮,底蕴十足,皇上就越会认为你是被构陷的。西洛王,你是最聪明的人,应该明白的!”
西洛王王治深觉得吴王的话实在有理,脸色一霁,“嘿嘿”一笑,对王瓯道:“吴王妙计安天下!有吴王解惑,本王惧他什么!”
吴王王瓯却在此时,深为忧虑地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早朝上,如果西北洛王出面批评你的话,那你我两人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吴王是说西北洛王真的会反水?”西洛王王治深表疑惑地摇摇头问着。
“西北洛王给太子的书信内容,别人告诉我了。西北洛王的确是想投靠太子,以谋他日之飞黄腾达。”吴王王瓯用双眼余光瞄了西洛王一眼,试探着。
“与太子拉近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键别让西北洛王供出我们七王的内幕来就行。”西洛王此时刺客之患一去,心智立即恢复往日高远,有板有眼地说。
“据说,西北洛王并未在书信中写下我们什么内幕。但明天的早朝,仍然十分险恶。西北洛王当庭反水的可能性的确存在,这不得不防啊!”王瓯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恶念升腾而起,恨恨地想:若是西北洛王反水,休怪我吴王心狠手辣!
其实,吴王王瓯并没对西洛王王治说真话。
吴王手下所盗回来的西北洛王给太子的书信中,不仅有西北洛王指认吴王的言词,还指称吴王有谋反的意图。
西北洛王欲以此为阶,讨得太子的欢心,以保来日他自己的荣华富贵。
吴王担心,要是西洛王知道了西北洛王给太子此书信的内容,定然心中惧怕而离开自己的战车。
如此一来,来日在自己的反旗之下,便少了一大主力,便多了一大劲敌对手。
无论如何,吴王王瓯都要将西洛王等六个王爷与他捆在一起。
只有如此,才能有效对抗皇上的消藩策,才能有效地累积力量,以待那日的到来!
见西洛王心智已恢复,吴王欣赏地朝西洛王点下头,道:“西洛王急智的确在本王之上,自然知道今天的早朝,对你我来讲是凶险万分的。当西洛王心中打定有也是没有,没有更是没有的主意,朝堂之上就会既显得理直气壮,又显得备受委曲。那任凭梅慕琦等人有通天的本领,也奈何不了西洛王你一根毫毛的。”
西洛王此时信心恢复,言语也生动起来:“吴王一夫当关,纵然万千兵马,也休想过吴王这一关!”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就要去上朝了。可别让他人得知你通宵在本王行馆才好,是不?”吴王微笑着问。
“那好,本王这就立即回行馆梳洗一番,好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早朝上,接受梅慕琦等人的挑战。”楚慕容先心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