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杀手和后来的三名刺客都是北边派来的人,再怎么讲都与本王无涉嘛!”西洛王辩解着说。
“这说得过去。再问西洛王,周耳是谁的人杀死的?周重又是谁的人重伤的?还有后来的童康不会也是北边派人杀死的吧?”
吴王问着西洛王,定要逼西洛王说出谁才是杀死周耳、童康,重伤周重的人。
“吴王问得对。他们三个才是伤在本王的人手上,本王正是为此事来找吴王商量的。听说那周重即将醒来,那他自然会说出伤他之人来。这如何是好呢?”西洛王问计于吴王。
“西洛王平日良策多多,怎么遇到此等小事反而忙了手脚呢?但凡要一个人不说话,最有效的方式,便是令其永远闭嘴。”
吴王心想,不帮西洛王这个忙,只恐要引火烧身,累及对抗朝廷削藩策的大计,这才指点着西洛王。
听了吴王的话,西洛王苦着脸道:“现如今,梅慕琦让侍卫将太子宫围个水泄不通,更有荆杰日夜守在周重病床边上,里边的人难以下手,外面的人难以进去。这,又如何是好呢?”
王瓯想想也是,暗想西洛王这忙,自己一定要帮的,免得牵出西洛王扯出自己来。
转动一会眼珠子,吴王王瓯道:“西洛王入夜前使人来本王处,本王会有一书信给西洛王的。如何?”
“那自是好的。本王这就告辞,待入夜前使人来取吴王之书信。”西洛王王治边起身边说。
吴王王瓯跟着起身,道:“那本王就不留西洛王用餐了。本王送西洛王去往门口吧。”
“吴王留步!告辞!”
西洛王王治骑马离开吴王行馆,在总管何真的陪伴下,由吴萌和吴荫两兄弟保护着,沿平阳城墙自西往北绕过城墙拐角,一路向东回自己的行馆。
路旁的树荫底中,一个人影一闪没入树后便没了踪影。
傍晚,太子带着慕亚源和南浦伟茂,去探望摔伤的刘敬,直到用晚餐的时候才回来。
在大厅上独自休息一会,太子梅慕琦便吩咐开饭。
饭后,太子推说人累,早早地上床睡去了。
众侍卫只道太子这两天太累,心情不好,这才早早上床休息的。
太子宫坐北朝南,守卫在太子宫门外的侍卫,带班的是聂政。
翟启、葛子巡视东墙外,虞亨、和充心负责巡视太子宫后墙,周德和柏世负责西墙,孔震、和邵贵守卫正门。
太子躺在床上,轻轻打着鼾声,全部心思都在侧耳聆听大厅上的动静。
一直熬到接近三更天的时候,太子这才听到大厅上传来极其轻微的声响。
要不是梅慕琦的内功极其精湛,根本就听不到大厅上抽动桌案抽屉的极为轻微的声响。
太子心知计划成功一半了,便放心地呼呼睡去。
没料想,太子梅慕琦突然被太子宫墙外传来“有刺客!”的喊声给惊醒过来。
一骨碌爬起身来,梅慕琦边穿衣边让进门来的聂政,集合侍卫跟随自己去太子宫看看。
太子梅慕琦带着聂政等侍卫赶到太子宫大门外的时候,平洛王已经带着宁刚和冯保来了。
见太子来到,众人行过礼,垂手站在一旁,候着太子的吩咐。
荆杰指着边上躺着的三名黑衣人向太子道:“禀太子,刚才这三名刺客潜入本宫,欲行刺病床上的周重。幸好太医正好醒着便出声示警,荆杰这才醒来拼力格杀。这三人逃出门外来,被众侍卫合力擒住了他们三人。”
太子梅慕琦冷冷地望了望躺在地上的三名刺客,对决曹宰轶道:“本太子担心夜长梦多,宰大人可否连夜审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