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明显并没有将这事情当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一方面而言,她还是很相信程老将军的判断。
以前,参军打仗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这会说的轻飘飘的。
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跟刀子般深深的刺入了于若汐的胸口,如同是被锋利的刀片一下下的碾压过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了。
“不,不可能,他不能死……”
于若汐颤抖着,哆嗦着摇头,整个身子都是在控制不住的摇晃着。
她不相信,满脸质疑,那双水眸中写满了惊恐着的味道。
“晚晚,你冷静些。”
程尔斯看得出来于若汐的慌张,侧身,扬起的双臂按在了于若汐的肩膀上。
“不,不,我不能让他死,斯斯,你去求求你爷爷,让我替他死吧。”
于若汐抬起头来,拉住了程尔斯的白色衬衣,乞求般的说着,眼泪跟决堤一般哗哗的流淌着,滴落在了身前的被子上。
“晚晚,你疯了,杜亦寒的命是命,难道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程尔斯勃然大怒,恨不得将于若汐给喊醒,可视线之下,于若汐那坚决着的视线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一点的改变。
“求你了,我想让他活着……”
“怎么回事,女娃子,j。k杜跟你什么关系?”
程老太太在一旁听着,总觉得事情跟她想象中多少有那么点的不一样,望向于若汐,直接的开口。
“孟女士,他是我喜欢的人,他的命比我的命要重要,你能不能让我去换他?”
于若汐转而将那水汪汪的眼睛中的视线落在了程老太太的身上,低哑着的声音叙叙的开口,听得程老太太微微的蹙眉。
她没说话,只是抬头又是看了程尔斯一眼,约莫也是明白其中一些的情况了。
“女娃子,你的眼光还真的是不怎么的好,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的宝贝孙子提出来,我倒是巴不得j。k杜可以快一点死掉,你可知道他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他这样的恶魔,不值得你为了他付出生命,也不值得我孙子为他的事情特意求情。”
程老太太自然的说着,可是,于若汐不停的摇头。
“也许他以前做过错事,可他都不是故意的想要这样做,而且,他也想要回归平静了,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坏……”
于若汐哭诉着说着,程老太太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的摇头,明显是不赞成着于若汐的话的样子。
“孙子呀,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些事情,还是提早认清的好。”
说着,程老太太站起身来,扬起手臂指了指程尔斯的胸口着的位置,“我说的是那里,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早断了吧。”
程老太太说的直接,程尔斯知道他奶奶是什么意思,只是稍微的点点头,可是,看上去却并没有完全的领会到程老太太的意思。
他转身,看着他奶奶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这才继续的看着坐在床上哭诉着的于若汐。
于若汐的哭声越来越大,身子抖的也是越来越厉害了些了,她的手扬起,按在了胸口,一阵阵的敲打着,落下,抬起来,好似这样才会感觉不到痛苦一般。
“啊……”
聊聊的哭声,撕心裂肺般的在房间里一阵阵的回荡着,恍若是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
“大寒寒,大寒寒……”
她哭声不止,眼泪在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上肆虐着。
程尔斯望着,感觉于若汐的眼泪就如同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一般,他的眉头皱着,因为于若汐的痛苦而痛苦,想要安慰,却连那举起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只得是这样的望着,望着她痛苦着的样子,望着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伤心难过着的样子。
连站在远处的小武望着,都是莫名有种想要掉眼泪着的感觉了。
好久之后,程尔斯再也看不下去了,弯身,紧挨着于若汐,在她的一旁坐了下来。
“晚晚,你别哭了,这都是杜亦寒种下的果,你就当做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就当做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程尔斯的手臂按在了于若汐的肩膀上,可感受到的只是于若汐那晃动着肩膀在拒绝着的味道。
“不,不,都是我的错,如果他没有想要帮我治疗眼睛,就不会这样,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