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你,不然我永远不知道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卓轩宇轻笑,“下午我们去游乐场?”
“好。”她笑得眉眼弯弯,又想起两人少年时偷偷去游乐场玩的情景,明明是她非要坐过山车,可是最后吓得又哭又叫的人却是自己,而卓轩宇却很淡定的抱着她安慰,给她递纸巾。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回忆,卓轩宇拿起桌边的手机,嘴角的笑容慢慢收起,是张妈打来的电话。
虽然卓子清和卢美玉离婚了,但是卓子清在监牢蹲着,所以卢美玉还是回到卓家大宅住着。卓轩宇回家的次数少,家里的佣人也裁减了不少,但是张妈、王伯这样的老人还是留着,有他们照顾,卓轩宇也放心。
“卓少,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张妈的声音颤抖,紧张不已。
“我妈怎么了?”卓轩宇立即问道。
“夫人最近情绪很糟糕,每天晚上出门,凌晨回来,好像是和人通宵打麻将,回来之后就发脾气,今天早上回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久,中午我喊她吃饭,她吃着吃着就开始大哭大闹,现在说要跳楼!”张妈虽然着急,但是条理还算清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卓轩宇想着前几天卢美玉找他要钱,看来她还是去赌博了。前几天他让宫金天把卢美玉欠赌场的钱和小舅舅的钱还了,并且告诉赌场,不许再接纳卢美玉,没想到卢美玉还是出了事。
“我这就回去。你先稳住我妈。”卓轩宇挂了电话,看着碗里只喝了一半的汤,站了起来,“晚晴,我要回家一趟,我妈出了点事。”
“她怎么了?”虽然对卢美玉没好感,但是看到卓轩宇担忧的神情,余晚晴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没什么,闹脾气吧,自从那件事后,她状态一直不稳,我先回去了。”卓轩宇直接走向大厅门口,而余晚晴也只是目送他,虽然担心,但是她是不能和卓轩宇一起去看望卢美玉的。卢美玉如今对她怀着深深的恨意,她的出现,只会更加刺激得卢美玉情绪不稳。因此,余晚晴要尽量避免和卢美玉接触,她和卓轩宇之间,心照不宣。
虽然两人现在关系已经如正常夫妻,可是这件事,却是他们不能轻易提及的。
卓轩宇很快到了卓家大宅,张妈拉着卢美玉坐在床边,不停的安抚她,“夫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少爷还是您的儿子,他虽然忙,可是时时刻刻都关心着您啊!”
卢美玉哭着摇头,“才不是,我这个儿子,早就不管我这个妈了,他现在只知道和余晚晴那女人在一起,哪里管我的死活?”
“少爷怎么会不管您,他每个星期都有来看您,这家里的开销,都是他在负责,他还经常和我、老王打电话,问起您的情况啊。”张妈叹了生气,其实卓家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在她看来,卓轩宇、余晚晴都没有做错,错的还是老爷和夫人,他们太贪心了。如今成了这个状况,卓少该做的也做了,可是夫人老是去赌博,谁也拦不住!
“那么点钱有什么用?他每个月就给我二十万,这怎么够?我一个晚上就输掉了!”卢美玉大叫着,“那么点钱,我根本不够用,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张妈脸色大变,站在一边的王伯也惊讶不已,“夫人,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是什么意思?这卓家大宅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卓轩宇已经站在门口几分钟了,他脸色严肃,“妈,你把宅子抵押了?”
卢美玉受惊了一般抖了抖,她缩着脖子有点怕卓轩宇,老实说,卓轩宇发怒起来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那浑身的气场,也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没钱,我找哥哥弟弟借钱,他们都不借……”卢美玉知道自己这次犯的事情不小,她这么哭闹自杀,也是为了做戏给卓轩宇看。
“他们都知道你拿钱去赌博,当然不会借。”卓轩宇抿着唇,之前卢美玉赌博欠下将近一千万,他还能支付,如今这栋宅子抵押的话,恐怕最少要三千万,这笔钱他是拿得出,可是现在他手头几个项目,正是要钱的时候。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哪知道一晚上就能输这么多,我没钱,只好把房子给了他们。”卢美玉害怕的同时,也有些后悔,当年就是因为赌博输了钱,他们不得不去算计余航海,现在她把房子给输了,如果卓轩宇不管她,她以后住的地方都没有。
“一晚上你就输了几千万?你在哪里赌的?”卓轩宇皱眉,这太不对劲了,这样的豪赌,在中国可不常见。
“海边的游艇娱乐场,那里表面是喝酒跳舞的地方,实际上有赌场。”卢美玉赶紧说道,她观察着卓轩宇的脸色,心里暗喜,只要卓轩宇肯出面解决,这房子还能保住!
“我去看看情况。”卓轩宇刚准备走,又看向张妈,“张妈,以后无论我妈去哪请您务必跟着。绝不许她再赌了。”
“好,我会的。”张妈一脸愁闷,这房子,她也住了几十年,没想到夫人竟然把它抵押了,赌博真是害人啊,夫人也不知道吸取教训,当年害得少夫人家破人亡,现在也把自己害成这样。
卓轩宇上了车,他并没有直接去那个游艇娱乐场,他先给宫金天打了个电话,让宫金天调查一下情况。
……
“安勋,昨晚卢美玉已经签下了抵押合同,现在卓家大宅是你的了。”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里,闵安勋白衬衣西裤坐在游艇内,看着无际的海和天,举着一杯红酒。而他身边,徐玉燕正把一份文件递过来。
“这么快?还真让我意外。”闵安勋接过文件,随意的翻了翻。
“卢美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然当年也不会欠下巨款去陷害余航海了。她明知道赌博会害死她,但是却不能收手,我安排的人,也压根没有费大力气,她就上钩来这里赌博了。”徐玉燕摇着头,“卓轩宇有这样的父母,也是可怜。”
“自少没要他的命。”闵安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