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母虽然心虚,但想起自己是他亲妈,面上总算冷静一些:“渊宁,你想干什么?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不孝!”见翟渊宁面无表情,翟母心里没底,准备打苦情牌:“渊宁,妈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当年太年轻,什么也不懂。渊宁,这次妈是真的知道错了,刚才那位是你胡叔叔,妈刚才还同你胡叔叔提起你呢!”
翟渊宁一脸戾气冷笑:“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胆子甩几张支票让我的女人离开?”
“不……不,不是,渊宁,妈是为了你好,妈认识一姑娘,人特别不错,渊宁,你听妈的话,妈坑谁也不会坑……”你,翟母话还没说完,翟渊宁踹翻一旁的桌椅,桌椅砸出几米远的墙上,哐啷一声巨响,翟母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哆嗦差点没吓出尿来。
翟渊宁眼眸猩红突然掐住翟母的脖子抵在墙上,眼底深处的杀意倾泻而落:“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翟母吓得青筋直跳,两条腿直抽筋,因为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刚想拿‘亲妈’两个字压他,就听他不缓不慢开口:“还是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以前干的事情,比如同其他男人生了翟真这个野种却混淆翟家的血脉?”
翟母原本还想着她到底是他亲妈,她不信他真敢弄死她,猝不及防听到他口里吐出也是她心里埋藏最深处的秘密,脸色刷的一变,瞳孔骤缩,一张脸彻底面无血色,一脸惊恐又惊骇,她瞪大眼睛像是怎么也不明白她掩饰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被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这么说了出来。
她想解释,想说封母就是翟父的女儿,此时对上面前一脸杀意十足的翟渊宁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思及她以前对这个儿子做过的事情,确定这个儿子真有可能弄死她。
翟渊宁眼神睥睨,居高临下冷声道:“你说若是我爸知道了,你和翟真两个有什么下场?”
当年翟父对她确实不错,她也才敢肆无忌惮发脾气,可她十分清楚翟父的性子,若是他知道阿真是她同其他男人的孩子,翟父绝不会放过她,翟母吓得一脸崩溃,眼泪鼻涕横流求饶:“渊宁,妈错了,妈真的错了。再说阿真怎么说都是你亲姐,渊宁,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我这次回京都也想补偿你。”
“够了!”翟渊宁掐她都嫌恶心,把人摔在地上,坐在沙发居高临下命令:“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明天之前离开京都,以后再不许踏进京都一步,否则,”翟渊宁眸光狠色一闪而过:“我有几千几百种方法让你在京都活不下去!”
“渊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翟母哭哭啼啼。
“说这话之前用不用我跟你回忆当年你怎么对我这个‘儿子’?嗯?”翟渊宁语气平静却没有丝毫温度。
翟母这下是真的吓得够呛,再也不敢拿亲妈的姿态压人,也不知是因为藏在最深处的秘密暴露还是不能在京都呆,翟母一时间悲从心来,哭的好不可怜,翟渊宁无动于衷看翟母哭哭啼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开,走之前冷声甩下一句警告。
翟母见这个儿子一脸冷色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心里是真的有几分后悔,后悔听封母同左萧宁那个女人的主意甩那个女人支票,翟母本就自私,无论什么事情最先顾及的只有自己,这会儿避不可免迁怒封母和左萧宁,特别是左萧宁。
翟母咬牙切齿恨左萧宁恨的不行,离开之前,心里打着主意要姓左的女人大出血一把,要不然怎么抵得上被她亲儿子扫地出京都的痛楚。
左萧宁这会儿自然不知道这会儿翟母心里记恨她,看完封郁,心里正想着怎么同翟母亲近打好关系。
左萧宁不知翟家具体情况,只以为只要同翟母打好关系,到时候时不时在翟母耳边吹吹耳边风,姓单的女人还想安心呆在翟家?而且这些日子封郁醒后对她越来越冷淡,左萧宁觉得讨好翟母怎么来说对她都是一成重要的保障。
所以这几天左萧宁一连有空就联系翟母。
这会儿翟母接到左萧宁的电话,收敛情绪,立马应左萧宁的约。
左萧宁一路买好东西讨好翟母,原本只是想联系联系感情,哪里会想到翟母刚借完她不少钱还冲她哭穷。
左萧宁一时间有些后悔约翟母,左萧宁家室背景还算不错,比不得大家族,但家里也算有点钱,开口:“阿姨,我可能弄不到那么多钱!”
翟母表示同银行贷款了一些钱,只需要她替她担保一下就成。
左萧宁可没那么傻,替人担保贷款经常出问题,翟母听到左萧宁的拒绝,故意冷着脸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萧宁,你不会以为我还不起你那些钱吧!先不说翟家,就是封家,阿真是我亲女儿,我让封家给我多少钱就得给我多少钱。还是左小姐你瞧不上我这个人?”
左萧宁想到翟母的身份,咬咬牙没有再拒绝。翟母这才高兴起来。
另一边,翟渊宁没有直接回翟家,而是回医院。
这几天从封郁醒来转好,封母倒是松了一口气,也没时间找茬,见翟渊宁这个弟弟来看自家儿子,因上一次的警告,封母本能对这个弟弟有几分恐惧。
翟渊宁来的时候,封郁人也醒着,见他进来,一脸疏离不知在想什么,主动让封母先出去。
封母这些日子恨不得事事顺着他这儿子,就希望他立马转好出院。还有这几天萧宁这孩子也算对自家儿子上心,封母以为自家儿子仍然喜欢左萧宁,登时自作主张道:“阿封,你小舅都结婚生子了,你这孩子也得跟着点,萧宁这孩子我现在也觉得还真挺不错的。要不等你出院,先订婚?”
封母虽然时不时骂单瑾喻生的那个儿子是野种,可心里也馋一个亲孙子,而且封母有些私心,觉得老爷子这么喜欢阿封,等阿封娶了媳妇生了儿子,未必讨不了老爷子的欢心,封母每每去翟家,看老爷子溺爱那野种的模样妒忌的不行。
封郁听到‘左萧宁’三个字,脸色阴沉,立即拒绝,让她先出去。
封母一脸郁闷,心里暗道以前这小子对萧宁那孩子不知多上心,封母有话还想说,可有翟渊宁这一个外人在,封母也不好多说其他,先出去。
翟渊宁坐在一旁椅子上边替封郁削了个梨,一边抿唇道:“你这年纪也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你妈担心的倒没错!”
封郁听完脸色越发阴沉,眼神甚至有几分阴郁,冷声讽刺道:“小舅,我想娶的人都已经嫁了人,你让我娶谁?或者你离婚,我立马娶?”
翟渊宁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指的是谁,手里的动作一顿,刀切到手指,流了点血,翟渊宁拿纸巾擦了擦没理会,一张冷冰冰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冷冽:“你是成年人,别意气用事,你妈糊涂,自己可别犯糊涂,要是找死,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