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了一声朝着洛谦扑过来,而洛谦却只是身子往旁侧了侧,成功控制住了李成志。
将李成志的双手反锁扼制在背后,他冷冽出声,“欺人太甚的是你,你和静姝都已经离婚了,不要再来骚扰她!”
“我找我老婆关你屁事!离不离婚她也是被我玩过的破。鞋!”李成志疼的脸色一变,仍旧不死心的说着狠话。
洛谦神情徒然变得狠戾,他用力一脚踹在李成志屁股上,因为惯性,李成志脱力朝着前冲去,头狠狠撞到了桌子角。
只听得闷哼一声,李成志滑落在地,只是身子还微微抽搐着,鼻间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殷红的血液顺着李成志脸往下流,看着怪瘆人。
祁静姝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脸上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脸肿的,腿也被瘸了。
洛谦始终沉着脸,沉默不言的走到祁静姝面前,见她腿上暗红,他微凝眸,随后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沅夏安就站在门外,冷眼旁观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失控发狠。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洛谦打人,猩红的双眸,戾气丛生,似乎是杀红了眼。
他抱着祁静姝,越过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沅夏安觉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是局外人,是被排除在他们世界之外的人,在他们的故事里,或许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一个人站着,直到这楼层出来看热闹的住户都走了,她还站着没有离开。
看着屋内的散乱,惨烈的战场,似乎是昭示了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
沅夏安最终还是叫了120,将李成志送到了医院。
她怕自己不管,就没有人管了。
闹出了人命对洛谦的名誉会造成致命的抨击,她不想让洛谦陷入到公众谴责之中。
好在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还有点可信度,李成志只是撞破了头,并没有什么大碍,更不存在性命之忧。
醒过来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在得知沅夏安是洛谦的侄女以后,李成志的表情便突然变得凶狠,睚眦欲裂的瞪着她,“你别想着就这么私了解决了!我告诉你!我要上诉,我要去法院告你叔叔!让别人都看看你叔叔是个什么货色!”
沅夏安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静,她眉目平静,眼底无波无澜,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任由李成志长篇大论,慷慨激昂。
见他唾沫横飞的说了一大堆,沅夏安终是忍不住出声打断,“李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来要求跟你和解的,也不是代替我叔叔来请求你原谅的。”
“什。。什么?”李成志愣了愣,目光略显呆滞。
沅夏安坐在这里听他说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她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了身,神色淡漠的看向他,轻启红唇,“李先生,我想你得先搞明白,在你选择用法律途径维护自己权益之前,你是否没有侵害过他人的权益。”
“非法进入公民居所,强行对妇女幼童施暴,我想在教训我叔叔之前,李先生你恐怕会率先被起诉,情节严重的话,再次坐牢也不是没可能。”她冷冷凝着李成志,居高临下,说出的话也寒冷似冰。
不过是将事实理清楚后,在他面前摊开罢了。
李成志似乎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沉思了半晌,尔后,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狮子大开口道,“成,我不跟你们有钱人玩这套,这样吧,你看我也被你叔叔打伤住院了,你就。。。”
他将沅夏安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扬手一抬,说道,“给我五十万,我立马闭嘴从此滚出江川不再骚扰祁静姝,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李成志颇为得意的挑眉,一副是给了她莫大施舍的模样。
沅夏安很想笑,笑男人的不自量力,也笑这个世界上总是愚蠢的人多。
如此想着,她便真的笑出了声,嗤嗤笑道,“五十万?”
唇角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冷冷一笑,“李先生还真是敢开口要钱!别说五十万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要不要骚扰祁静姝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真的要起诉我叔叔,那我奉劝你最好找个好点的律师。”
说着,她眉目漾开了轻嘲笑意,面露讽刺,“你也说了,我们是有钱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用钱足够可以将你弄进牢里,永世不得翻身!”
李成志似是被她突然间凶狠的眸色摄住了心魂,张嘴欲辩解,而沅夏安却已经丧失了要和他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她冷嗤出声,“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看,虽说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这光着脚总是会踩到咯脚的石头,李先生,您最好还是安分点的好!我叔叔他可是脾气不太好,您若是在这么蜉蝣撼树的企图想要找麻烦,只怕下场比这要惨烈的多!”
她的一番话成功令李成志闭了嘴,似乎是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并不占据优势,李成志悻悻然的不再开口。
见李成志识趣了,沅夏安才抬步从病房离开。
到病房门口了,还能够听见李成志骂骂咧咧的说着脏话,话里话外无疑于就是说他自己倒霉,骂祁静姝是个婊。子,骂洛谦是野男人罢了。
沅夏安深深吐出了口浊气,一阵交锋下来,她也挺累的。
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她先前在祁静姝家看到的一幕,那俨然就是一家之主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离开的时候,洛谦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拉过他的手,她也尝试过要去挽留了,可是跟两年前的结局一样,洛谦到最后还是走了,他还是没能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