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重重地一鞭子落在顾依暖身上,她浑身猛地一抖。
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是疼还是痛,她分不清楚。她只知道,整个人好似被硬生生的截成两段。
尽管不是生在穆家这种豪门世家,但她从小也是被爸爸妈妈和哥哥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苦?
这个老头子,她凭什么打人?
就算她有错,也该交到警察局由法律处置,他有什么动手的资格?
他是查不出幕后凶手,所以把气发在她身上吧?
穆家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一鞭落下,穆纪山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停下,清冷的目光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声音阴冷无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我没有杀害老夫人,我没有。”顾依暖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你确定不说?”
“我没有做过,要我说什么?”顾依暖倔强的抬起头,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想要屈打成招吗?再拿着我的口供去警察局告我,给我判个死刑,是吗?”
尽管没有力气,她还是拼尽全力哼了一声:“我不会让您得逞的。我没有做过,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会招。”
穆纪山脸色铁青,满额的皱纹依旧遮不住那隐隐跳动的青筋:“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穆老先生,您身为长辈,对一个晚辈屈打成招,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我只是想让那些倔强的人从实招来,何来屈打成招一说?”
“您查不到凶手,所以拿我出气,您根本就不配做一个长辈。”反正是破罐子破摔,顾依暖也无所顾虑了,想什么就说什么,“您当着穆家这么多长辈的面,对一个晚辈屈打成招,他们若是泉下有知,怕是都觉得耻辱呢!”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穆纪山气的快要穿不过去,抬手捂着胸口,“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拿着鞭子的保镖走到顾依暖面前,举起鞭子用力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祖祠里显得格外惊心刺耳。
顾依暖闷哼一声,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鞭子一下一下落在身上,就像刀子一刀一刀给割着她的肉,疼的撕心裂肺,疼的叫不出声。
皮肉裂开,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衣服。
那钻心刺骨的疼,疼着疼着好像就不怎么疼。
晚霞的余辉从窗户照进祖祠,映出一个拿着鞭子挥舞的身影,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为了文淑贞的事情,穆子琛整日整日的忙,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
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乐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漫画。
太安静让脚步声显得十分清晰,乐乐一抬头,见到穆子琛回来,立即丢下书跑了过去:“爸爸。”
穆子琛抱起他坐到沙发上:“只有一个人在家吗?”
“是呀!秦叔叔把我送回来之后就走了。”
“太爷爷不在家吗?”
“我好像看到太爷爷去后面了。”
“后面?”
乐乐小手朝屋后指了指:“就是那个后面。”
别墅后面有一条河,夏天用来降温的,称为清凉河。隔着河流是祖祠,只要是穆家的人去世,灵牌都会放在祖祠里。
穆子琛想,爷爷去祖祠,应该是去看看穆家的长辈吧!
“爸爸,那个后面是什么呀?为什么每次要过年了,我们都要去拜呢?”乐乐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盯着他问。
“那里是祭拜老人的。”
“什么是祭拜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