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点心、水果、药膏,还有那只雕着小胖狐狸的夜明珠。
那人不说话,只是偷偷地给她送完东西就走。
她怀疑过很多人,父亲、母亲、兄长、姐姐、白芷、青黛…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上一世,与陆文远成婚前,他曾冒领了这个身份,却又在婚后讽刺地说,‘我巴不得你死在那祠堂里,又怎么会给你送东西?’
没想到,一切竟然是看似与她毫无瓜葛的钟情所做。
“所以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到底图谋什么?”
沈南风回过神,声音又哑了几分,哭腔再一次涌了上来。
她抬手用力在脸上蹭了下,带出一道绯红。
明明那么多苦,那么多伤都受了,自己都没流过一滴泪,怎么偏偏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反而这么想哭呢?
真丢人。
钟情按住了沈南风还要继续蹂躏自己那张柔嫩脸庞的手。
温柔地托着她的后颈将人抱在了怀里。
带着凉意的唇卷走了酸涩的泪,停留在了她的耳边。
属于钟情那温和而低醇的声音响起,
“沈南风…或许你早已忘记,但我始终记得你过去对我说的话,替我做的事。”
“是我对你动了心,是我想图谋…你的心、你的人、你的一切…”
“是我希望你开心、幸福、快乐、如愿…”
盛熠虔诚地吻住沈南风的颈侧正跳动的欢快的血脉。
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混世魔王般的自己,因为母亲的几句埋怨就跑到沈南风院门口挑衅,最后却被小姑娘臊得夹着尾巴逃跑。
想起了母亲去世时,她即使落入那样狼狈的境地也依然昂扬着的安慰;想起父亲失踪时,他们隔着一面墙无声却胜似有声的陪伴。
他开了口,用那未曾压低,独属于盛熠的声音,极小声地说了句,
“沈南风,对你好这件事,没有为什么,你就是值得更好的。”
沈南风眼底的泪再一次涌了上来,却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七岁时的一场病和重生前十年的磋磨,让她对钟情所说的过去感到阵阵恍惚。
可此刻的心动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
沈南风那微翘的眼尾带着妖冶的红,鼻尖泛着浅浅的粉,唇色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