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大少爷临走前吩咐我照顾少夫人生活的,这事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恐怕又要责怪我……”佣人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可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难道你觉得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及不上大少爷?还是说我说我的话根本就是放屁?!”金枝文突然间很是愤怒,眼睛蓦然瞪大眼盯着面前的佣人,斥责道。
吓的那佣人往后踉跄了两步,赶紧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向金枝文道歉,“当然,当然该听夫人的,我要去忙其他的事了。”她吓得赶紧逃开。
走到门口时还转身看了一眼夏薇星,那眼神当中尽是无奈,似乎在对她说,我也无能为力,之后便匆匆的去了其他地方,唯恐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会被金枝文的眼神秒杀。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在这儿偷懒,还不赶紧做,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帮你,哼!”金枝文紧盯着夏薇星的动作,冷声斥责。
夏薇星也很无奈,只好强忍着,撸起袖子,将双手泡进了冰凉的水中,一点一点的搓洗着金枝文的衣服。
她的手在水里泡了不到10分钟,就已经通红了,那些刺骨的凉水,就像一根根的钢针,硬插在夏薇星的双手上,让她一直不断的打着寒颤。
金枝文看的时间长了,也觉得烦躁的很,“老老实实的在这干,再让我看到你偷懒,后果自负!”她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量夏薇星这次也不会再偷懒了。
金枝文走后,夏薇星这才赶紧将手从水盆子里拿出来放在嘴边哈上了一口气,来回不断的搓着。
此刻他的两只手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通红通红的,攥在一起,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一点温度。
她咬着牙身子不断的颤抖着,还不断的往手上哈着气,希望能够尽快将手暖过来,要赶紧把这些衣服洗完。
看着盆里泡着的这些衣服,夏薇星着实是很忧心,无奈只好长长叹了口气,她并不是不想做,只是金枝文的要求未免实在太过苛刻。
算了,还是洗吧!
大概犹豫了一分钟,夏薇星稍稍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直觉,便又投入到了那冰凉的水中,接下来的时间,她似乎慢慢习惯了,也并不觉得那水如此的彻骨寒凉了。
她正埋头仔细认真的帮金枝文洗了那些衣服,突然间,只觉得一道影子默默的落在他的身边,大手一抓,便抓住了夏薇星的手腕。
她下意识的身子一僵,赶紧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战御北那如鹰隼般的眼神,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夏薇星。
“谁让你在这洗衣服的,家里的佣人是都死绝了吗?”见夏薇星在这用手洗衣服,战御北不禁大发雷霆,那声音低沉的像一记闷雷,在她的头顶炸开,她一时间竟忘了解释。
半晌,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默的跟随着战御北的拉扯力站起身来。
刚刚战御北进来,那些佣人们倒也是看到了,此刻听到他在洗衣房里大喊,佣人们一个个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大气儿都不敢喘眼。
看着战御北就要发脾气,谁还敢再多话?!
夏薇星赶紧对战御北摇头,“不是,不是,跟他们没关系。”她忙着替那些佣人解释。
实际这事儿真的跟他们没关系,尤其是战御北走之前吩咐的那个佣人,半路还出来替夏薇星挡刀,只是拗不过金枝文的嘱咐。
闻声,金枝文也赶紧来到了洗衣房门口。
“怎么了?这衣服是我让她洗的,不行吗?娶个儿媳妇是要天天供在家里?再说了,媳妇照顾婆婆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金枝文把头仰得高高的,丝毫不把夏薇星放在眼里,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从来没有把夏薇星当过儿媳妇。
夏薇星看着她莫名的紧张,两只手还揉搓在一起,那股冰凉的感觉再次袭来,这让她觉得浑身都麻木不堪。
她不想在战御北面前搬弄什么是非,他刚刚换了工作,夏薇星不想让他有什么后顾之忧,不过是洗衣服之类的小事情,自己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可战御北的脸色很不好看,夏薇星现在是大病初愈,就在这做事,金枝文也真的去手!
眼看着他脸上一副暴风骤雨来临的模样,夏薇星心头一慌,她反手拉住了战御北的胳膊,对他摇摇头。
战御北根本不理会,只是转过头来面向金枝文,“妈,既然你这么说,做婆婆的就不要总是为难儿媳妇,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家里雇来的佣人!”
他的情绪十分不好,再次厉声对金枝文斥责,她几次挑战自己的底线,战御北也已经忍到极限。
“哎呀,不过是洗几件衣服而已,你就这么袒护她吗?有这样给人家做儿媳妇的吗?难道尽一点点孝就这么难?”金枝文愤愤的喘着粗气,依旧没好气儿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甚至还牵连到了战御北。
可战御北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里忙碌,忽略了家里的夏薇星,虽然只是几个电话,可并不知道她却又在家受这样的气,不免烦躁横生。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再跟你说这话,她是我娶回来的妻子,不是花钱雇的佣人!”战御北义正言辞,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当真是气的金枝文够呛。
“御北,你别说了,不过是给妈洗几件衣服罢了,没什么的啊!”夏薇星不愿看着战御北跟金枝文动怒,只觉得这事儿又是自己做错了,摇晃着他的胳膊在他身边小声的念叨。
“你在那装什么装?刚刚让你洗衣服的时候偷懒,这会又做起好人了,我和御北的关系搞得这么僵,还不都是因为你?!”金枝文听到夏薇星的话,矛头一转,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咒骂道。
夏薇星有些尴尬,只好默默的低下头,现在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人还真是难做!
战御北却突然将夏薇星往身后藏了藏,分明就是袒护定了,继续对金枝文一脸的严肃,“妈,你知道我的脾气,那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他压低了声音,也许下一秒就该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