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也好,刻意也罢,反正本郡主便是瞧不得那裴汀兰的模样!”
白云舒嘟着小嘴,仍是蛮横不已的神情。
念如初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见她的发丝乱了,随即摘下了她脑后发上的一对彩钻夹子,替她将发丝暂时的固定了下。
她抬眸看向了齐嬷嬷,“劳烦嬷嬷带郡主先往苁兮殿。”
“你要去何处?”白云舒不解的伸手一把将她拽住。
念如初只是随即温柔的垂眸一笑,“去取一些东西,还请二位姐姐随奴婢同往。”
那两名宫女面面相觑,看了眼齐嬷嬷,还等她点头之后,这才至了念如初的身畔。
“那你快些回来!”白云舒虽然不情愿同她分开,但看着她坚持,也只好妥协的跟随着齐嬷嬷而去。
念如初这才告知了宫女自己的去处。
司衣局。
“你去司衣局作甚?”一名宫女终究还是不解的问道。
她们原是不会对这些女眷身边的女婢太过客气的,但念如初显然是不同的,至少从白云舒肯听她的话来看,她便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常年于宫中行走,她们自然也懂得分辨身边的人,更会察言观色,因而对于念如初她们显得还算恭敬。
念如初只是语焉不详的回应,“去取一些用具。”
苁兮殿。
白云舒入内之后落座,还未休息妥当,便在齐嬷嬷替她沏茶的空档里瞧见了铜镜里的自己。
所见的便是耳鬓的发丝暂时以小对夹固定着,愈是令她想到方才同裴汀兰发上一模一样的簪花。
她觉得甚是心烦,抬手便将发上的首饰全然摘下了,亦是将盘绕起的发丝松扯开来。
她平素便是不喜这些钗环首饰的,总觉得沉重烦闷。
今日若不是为了爹爹,她都巴不得什么都不要佩戴才好。
“郡主怎的将发上饰物全拆了?”沏茶回来的齐嬷嬷见状,吓了一跳,慌忙上前。
“奴婢这便替郡主再梳理一下。”
“去去,本郡主什么时候允许你碰本郡主的头发了?!”白云舒立起了身来,甩了甩肩上的发丝,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她转回至了软塌前,执起茶杯喝了起来。
齐嬷嬷拿这个蛮横的主子并无什么太好的法子,只要也任由她去,侍立在旁。
索性念如初很快便回了苁兮殿。
她拿回来的东西令几人皆觉得费解——一块缝制完了外袍之后剩下的茜素红丝料,以及一条用以衣物滚边的雪白狐绒。
“这是要做什么?”
白云舒也不解其意,托着下颌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念如初将那物件搁下之后,又取出了针线。
她莞尔一笑,安静的在白云舒的身旁跪坐下来,温柔的回应,“既然郡主不欢喜那些首饰,又觉得沉重,奴婢便替郡主做一些。”
“你……要以这些东西做首饰吗?”
白云舒伸手去翻了翻那狐绒,一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