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好似一时之间,无法寻到何时的词来责骂于她。
片刻,她只无声的攥紧了袖中双拳,“姐姐何必,对朵叶行这般的大礼?”
念如初对她嗓音里的意味当做未觉,只是安然的回答道,“叶美人如今已是王爷府中之人,身份自然同贱妾有别……”
“这王府中人,你不是丝毫不稀罕吗?!”
禾朵叶突的震怒出声,嗓音微微提高了些,连那竹帘之后的凤祁冉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那时不是同我说,坊主同宋先生会暗中相助于我们……可是呢,你究竟做了何事,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念如初啊念如初,我至今仍设想不到,那时同我说好话的人是你,可暗中推波助澜,使用下三烂的手段,推我入这王府之人亦同样是你!”
禾朵叶纤细的双肩微微的颤抖起来,一双乌黑的眸子也随即泛出浅浅光亮。
“我是不知这耳坠究竟是什么玄机,可你为何将我当成什么皆不知的傻瓜来戏耍,借着修理穗子的间隙,便将这耳坠更换!”
“或是你早知这王府便是刀山火海,为了躲避,你宁可亲手将你的好姐妹推入火坑,是呵!你便是这般的嘴脸!”
“今日,我便将这耳坠归还与你!”
她愤恨的说着,抬起宽袖便将手心里握着的那对耳坠重重的摔向了念如初的身上。
“这般贵重的东西,如初姐姐你便自己戴着吧,最好也叫那郡主瞧瞧,妹妹我,可是消受不起!”
念如初尚来不及闪躲,谁知这耳坠却是落至了怀中小狸的背上。
“喵呜!”
当即,受了惊的小狸便不由分说自她的臂弯中一跃而下,脊背上的毛发皆竖起,凶恶的看着禾朵叶。
“美人!”
随着婢女的一声惊呼,小狸已生气的向着禾朵叶扑去。
她所着便是一身的纱裙,自是无法抵挡住小狸尖利的爪子,仓促中抬起双臂去挡,两条**的手臂上便被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痕迹。
“小狸!”念如初顾不得礼数,忙起身要去捉住小狸,双膝却因跪于这石子路上剧痛的厉害而险些跌倒。
她抬手扶住一旁粗糙的树干,才令自己稳下身子。
“该死的!该死的东西!这贱东西!”
禾朵叶用力的想要将小狸打开,一边口不择言的咒骂着。
念如初心道不好,若是这王府内闹的动静太大必会糟糕,正要再度上前去时,忽见禾朵叶已蛮横的甩袖,将小狸的身子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小狸!”
这方响起的竟是白云舒的嗓音,她正自院子的那处而来,一眼便见了这般令她花容失色的画面。
但随即一抹黑色的人影飞速而来,在猫儿即将落于石子路上的前一刻,大掌接住了它的身子。
念如初喘出一口气,见现身的人,正是凤祁冉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