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被下了药,而他便如同发了疯的猛兽一般将她的身子压覆于身下,对她予取予求。
心口骤然如灼闷的气息堵住似的,亦有恶寒的感觉袭来。
不等他再继续说了什么,她已猛的后退了一步,抬手重重的甩开了他的手。
她肤色如雪,其上却不自主的泛着一抹微微的潮红。
凤祁冉缓然将大掌收回了宽袖之中,拢起再看向了她的方向。
不过也只是那淡淡的一眼,他便好似满意了似的转回了身,抬步再度踏上了阶去。
“青黛没有将玉坠送出王府。”
念如初眸色蓦的一闪,看向了他颀长挺拔的背影。
“慕止卿意图以此为要挟,求得赫阑梦的相助的,并作为借口,撺动那璃王共为一派。”
凤祁冉淡淡的说着,低沉的嗓音寂静柔缓,竟全然不似在向她解释着一件本该是危机四伏的事。
他至了门前,骨节修长的手掌正轻然覆上了木门,用力之前却又微微一顿。
“不过若是你认为那玉坠万般重要,本王稍后会派人送回霖舒苑。”
随着木门发出一声响动,迎面便有龙延香的气息飘然出外。
“念如初,你无需对本王抱有如此的敌意。”
他最后只神色不知的留下了这句话,旋即便抬步入了屋内去。
念如初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她甚至有些恍惚至迷惑,当看着那扇木门阖上,将他的身影掩在了木门之后。
为何……她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本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而也正是那般的感受,令她愈发的心烦意乱。
她在他卧房之外立了一阵,好似终于觉得自己舒服一些,才低低舒了口气,返身回向霖舒苑的方向。
天光愈发的明亮了起来,王府里也隐约开始有了声响。
她没有经过后院,不知那两名园艺师傅是否已经暂时收工了。
但这般的时辰,通常婢女们也开始为各自的主子准备梳洗,亦要准备早膳的餐点,他们也必定是会避嫌的。
念如初一路返回了霖舒苑,入内之时正见了浅奚。
“姑娘怎的从外处回来?”浅奚见了她,显然惊讶不已。
她轻柔一笑,“先前醒的早,故出外四下走走……半夏可醒了?”
“小公子还未醒呢,奴婢正准备替姑娘备些热水送来……”浅奚说着话,视线却忽的停留在了她的发上。
“姑娘倒是好兴致,这合欢花真是漂亮极了。”
合欢花?
念如初讶异,下意识的走向了院子里的水缸前,向内看去。
是自己脂粉未施的面容,隐隐的有些苍白,可正在挽起的发间,靠着左侧的脑后,有一朵娇艳的合欢花盈盈盛开。
她赫然回想起,那时候凤祁冉的手掌从自己发间轻然落下的举动。
而那棵茂盛的合欢花,也开在他卧房之外,沿着溪流边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