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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表示认同,也不再嬉戏排宴,当即与帐下众人正色商议了半日,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万全之策,立即着手准备攻讨之事。
正值出谋划策的兴头上,冀军屯营外忽有秘报呈递,传入帐中,正是前日才派去凉州打探李覃实情的情报军。
“如何?那李覃果真成了个废人?”孟获急问。
情报军官神情恭敬,低头垂手,肯定回道:“千真万确!我跟了那李覃有段时日,上坡时若没人搀扶,他当下就滚落,走路若无拐杖,恰如鸟没了翅膀,下雨也只得淋着。”
孟获尚未嘲笑出声,只听那情报军把话一住,似是想了一想,才又继续说道。
“只是有一点,不敢擅自下论,还需主公斟酌。”
孟获点头,“但说无妨。”
“听闻凉州有一在世华佗,名叫风采莲,年逾古稀,颇通药理,昔日李覃在凉州为质,结识此人,正巧他们一群久别故友约在翠微楼吃酒,我悄悄跟了去,问店家要了近处席位。那风采莲得知李覃状况后,当场看了,竟不以为重,对外笑称有救,可知那李覃腿疾治愈有望。”
“啊?!”
孟获虎目惊瞪,脸色白了一瞬。兵已发出,若李覃当真治好了腿,且攻雍后,并有这七分天下,一旦归来,岂不立即将冀州横扫?
他慌去作询:“那人可有承应,多久能好?”
“最少一年。”
听此,孟获如释重负,就差笑出声来:“一年?黄花菜也凉了,何须一年,不出半年,他李覃的七分天下,必灰飞烟灭。”
荀笕等人也是深深松了口气。
那情报军唇角扯起,有些为难:“但属下还听闻……”
事已至此,万箭齐发,冀州军已兵临城下,得知李覃竟有望治好腿,孟获少不得提心吊胆的,唯恐生变,当即恼道:“有话,你一口气吐了就是!”
“若再吞吞吐吐,斩了你!”楚宫道。
那人不敢再耽误,忙弯身谢罪,禀说:“李覃在凉州为质多年,又广交豪杰,凉州打擂台的,更是各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势力豪横,我查探后,知那李覃私下里聚众整顿,那些人也愿意听他的,倒不把凉州刺史放在眼里,那凉州刺史畏惧豪杰兵马,不敢抱怨,连夜收拾了东西出逃。”
荀笕敛目,“不妙!能惊动刺史出逃,想是李覃集结之势已大,看来身废心未死,仍图中原天下!”
假以时日,掌管凉州的,必是他李覃。
“若凉州也落在李覃手里,荆州军死忠,姚崇又是个有情义的,不会擅夺,这李覃除却没有天子之正统,与天子何异呢?”
毕竟,三足鼎立已完全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