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听,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范剑那副不拘小节、爱开玩笑的模样,不禁想象起太子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心里暗自好笑。
“这可如何是好。”房玄龄强忍住笑意,脸上带着几分忧虑,“陛下,范掌柜这般爱开玩笑,让他教导太子,只怕不太合适吧?”
李世民却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你对范兄弟还不够了解啊。
他确实是爱逗乐,喜欢搞些有趣的把戏,但这人骨子里实诚得很。
他答应了要教导承乾,那就一定会做到,毕竟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你瞧,每次我们找他帮忙,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问题分析得头头是道,清晰透彻。
这样的人才,正是办实事的料,也是教导承乾的最佳人选。”
房玄龄也忍俊不禁,点头附和:“确实,范掌柜的口才了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他与承乾年纪相仿,两人定能谈到一块去。”
李世民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让范兄弟教导承乾,比起那些满口经义道德的老学究,更能让承乾受益匪浅。”
房玄龄沉思片刻,颔首赞同:“陛下所言极是,臣与范掌柜仅有过三次交往,却深感其才华横溢,无懈可击。”
李世民靠在马车一侧,悠然自得:“是啊,范掌柜之才,堪称惊世骇俗,涉猎广泛,无所不通。
承乾若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二,对治国理政必有裨益。”
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若能青出于蓝,赶超我这个父皇,那朕便可安心将大唐江山托付给他。”
房玄龄肃然起敬,对李世民躬身行礼:“陛下为太子殿下费尽心血,太子殿下若得知陛下苦心,定会勤学不辍,从范掌柜那里汲取实用知识。”
房玄龄一脸愁容,自嘲道:“我房某自认才高八斗,从小家父便教我经史子集,自以为肚里墨水不少,胜人一筹。”他摇了摇头,接着说,“但听长孙兄提及范掌柜的学识,这几日亲见其才,我的天,那可真是八仙过海,无所不能啊!我这年纪都能做他长辈了,一比之下,我这所谓的学问,简直成了儿戏。”
这时,李世民皇帝走到房玄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胸有成竹,笑道:“朕也曾有过你这般烦恼,想着和范兄弟相比,咱们这些凡人还有立足之地吗?”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后来,嘿,朕算是想通了!”
房玄龄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陛下何出此言?”
李世民淡淡地说:“咱们是人,他是妖孽,岂能相提并论?你硬要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和妖孽比,岂不是自寻烦恼?”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房玄龄。
房玄龄听后,眼前一亮,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他连连点头:“陛下英明,真是高见!我怎就没能瞧明白这一点呢。”
在马车里,君臣二人心情舒畅,仿佛卸下了心头重负。
“是啊,范剑那家伙,咱们就当他是个妖孽算了,和咱们不是一路货色!”二人相视而笑,就此在心中给范剑定了性。
远在酒馆的范剑,却对自己的“新身份”一无所知,正悠哉游哉地品着小酒,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李世民的马车驶入皇宫,长孙无忌等人早已在书房等候,眼神热切,急欲得知天子的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