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我也多说一句。不要看冷润跟我一场,最后连个京官都没安排,心里就灰心丧气了。这大煜可不是只有一个曜京,它是由四路一京九府,一千单六十四县镇组成的庞大国家。
跟外面的世界比起来,京城简直就是弹丸之地。可笑他们在那里汲汲营营,削尖了脑袋在那里争宠,可有大丈夫之气概?纵观历史,有哪个王朝的建立是由京城向下统治的?腐朽衰败倒是一个不少!
我送你们下到县镇不是为了浪费你们的时间与热情,而是为了你们学会如何站稳脚跟!区区一个县都不能只手遮天,将来凭什么站在朝堂之上,执掌生杀大权?
刚才说了,一县之长,一府之长是有数的。多年经营下来,有人已经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我们大家共同襄送的东风走到了曜京。
所以在你走到朝堂上来之前,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只要你有相应的能力,那么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你能通过遴选,争取到十二地支的位置,只能说明你比那七八十人强而已。你想成就的事业,还需要你自己去争取。
这一批的一百单八人中,我比较看重你的细心和谨慎,希望三年后你交接的时候,不要犯冷润这样愚蠢的错误。”
“是!属下定不辜负二殿下,不辜负自己!”
“呵呵,这才对嘛!起来起来,别总跪,这点你倒要向那个白铁英学学,滑头一点。人呐,跪着跪着就没了骨气了!大煜要是都是一群没骨气的人在操持政事,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禀二殿下,韩先生求见!”另一人在屋外道。
“快请进来!”二殿下起身道,“执徐啊,快给韩先生上茶!”
“韩某见过二殿下!”
“韩先生辛苦!可有服用驱寒药物?”
“谢二殿下,韩某已经服用过了,还沐浴更衣用过早饭了。”
“那就好啊!这北方的寒冷实在是南方无法想象的,我今早酒醒就暗道不好,清晨尚如此冷,那半夜呢?
实在对不住韩先生了,这批新上来的人还不熟知我的秉性脾气,不然也不会留韩先生在外的!
执徐,昨天是谁值班?让他去给韩先生道歉,用什么法子自己想,直到韩先生满意为止!另外罚他今晚值夜,再有下次,即刻开除!”
“还请二殿下收回成命!韩某一介武夫,能为二殿下效力已是韩某之幸,怎敢累及他人?何况韩某除了这身功夫也别无效用报答二殿下大恩,万望二殿下不要责罚他人!”
“哎!韩先生越是坦荡宽容,我就越是内心难安啊!这样,现在这里也无甚好东西,待我们回京,我带先生去武库里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这个您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谢二殿下!”韩先生起身行礼,随后开口道:“禀二殿下,昨日车驾离开后,白氏与九殿下吵闹了几句,随后,九殿下坚持将白氏送至屋内,韩某紧跟其后潜到屋顶观察。
一炷香后,白氏叫嚷起来,说是九殿下怎么睡着了?又唤了一会儿无果后,出来将大门关闭。不多时,吹灯睡下。
韩某一刻钟后进院儿探查,发现厢房门并未从内闩住,韩某又等了一刻钟后进屋探查,九皇子蒙面合衣而睡,白氏相隔一丈和衣而睡。韩某仔细确认二人呼吸脉搏,具都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