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打扮得美美的上了车,开车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青年男人,说他年轻倒也不是,只是看起来很面善,最主要的是他不像是一般的老司机那样话唠一样,反而是非常的安静,甚至圆圆都觉得他有一些紧张,初秋的气候应该不是太热,可是他脑门上居然有些细密的汗。
“师傅,您都不问问我去哪的么?”圆圆笑着说,“看您的样子也不是新手啊~”
“不是,我开好多年的车了,你这里不是有滴滴定位嘛,我开这么些年的车,也知道现在好多人不喜欢我们司机说多话,现在不都讲究个服务吗?我们首都的司机可不能拖着后腿。”男人憨厚的笑了下,“最主要是我这个人嘴笨,就多做事少说话了,不好意思啊,你是要到那个地点还是要改道去别的地方?”
“没事儿,师傅,我就是说一说。”圆圆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你要是不来救死定了,臭年糕!”
“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啊?”男人笑着问,然后语气中有些感慨的说着,“年轻就是好,还可以吵吵闹闹,不像我们老夫老妻吵架都是稀罕事了,其实我和我妻子年轻那会儿也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感觉特甜蜜。”
“你们现在感情一定好。”
“恩,是不错。”等到红绿灯的时候男人拨了拨公交电台,来回拨了好几下,车厢里面不时的传出‘吧吧哒哒’的声音,圆圆被他弄得脑子有些晕。
“师傅不用弄音乐了,我这不用听这个……”
中年男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拨动着调频,终于到了一个音乐频道,里面的靡靡之音传来的时候,圆圆觉得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但是害怕走过站,于是一直撑着眼皮忍着。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觉吧,我到了叫你。”男人的声音遥远的就像是在天边传来,圆圆听着这个声音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看着一旁睡去的圆圆,拨通了电话,“喂,她睡了,现在怎么办?”
“按照计划行事,还有打完这个电话就把手机扔了,今天为止除非我联系你,不要主动地联系我。”
“好。”刘刚挂了电话,抽出里面的SM卡就把手机和卡分别撇了出去,他看着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圆圆,心里面复杂不已,这个小姑娘和自己无冤无仇,可是自己却想要她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从小他就苦过来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曾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人到中年居然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刘刚的心里非常的沉重,一面是自己的良心,一面是孩子老婆的样子……
圆圆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空荡荡的屋顶,很高还很破,她挣扎的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被绑住了,动了动,不会很紧,她这是被绑架了?!
“你最好不要动,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不合作的话,就怪不得我了。”刘刚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个尖刀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那样子好似他才是被绑的那个似的。
“你,那个师傅,你为什么绑架我?”圆圆微微动了动手腕,绳子绑得一点也不紧,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专业的绑架犯,跟着高伊凡和稚那么久,对于一些惯犯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还是能判断的,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相反他倒是像是被逼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她心里想着这个是不是年糕得罪的人。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这都是命吧。”刘刚说不上是什么,只是身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这都是命啊。”
“别啊,大哥,你这都是命的,就把我绑了,你不得告诉我为什么我才能知道瞑目是不是?我这不也不清不楚的就算是下去了阎王问我我也能讲明白是不?”圆圆身后胖胖的小手灵活的动着,嘴里却是贫着嘴,“你都说是命了不得告诉我一声吗?”
“我不是不让你明白,只是我也不知道。”刘刚拿着刀,手却在颤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把我绑过来是为了什么啊?”圆圆继续问着,“要钱还是要拿我威胁别人啊,你这拿着一把刀坐着这里,是为了什么总该清楚吧。”
“为了什么?为了生活为了活着。”刘刚拿着刀看了看圆圆,“我去外面看看,说实话我也不想动你,可是我也想活着。所以你也不要怪我。”
趁着刘刚出门查看的空隙,圆圆自由的手立马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躲到了门后,手里拿着一根……她看看周围,他奶奶的,居然干净得什么也没有,看这里应该是个仓库,怎么能这个样子呢?
要是圆圆知道这里这么干净是因为之前阎蕊的那件凶案的话,估计又该把那两个人骂成狗了。
悄悄的躲了起来,在看到刘刚进门的那一刻,圆圆猛地一脚踢在了他的手上,然后泰山压顶一样扑向刘刚,可怜的男人因为要做坏事良心不安,吃不上睡不好,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硬是被圆圆一个重压给冲击到地上晕了过去,圆圆看着胖这时候身手也甚是灵活,拿着以前刘刚给绑着她的绳子三两下的就把刘刚给绑了起来,还是用的高伊凡交给她的十字绑法,把人绑完拖到了墙角,刚准备出门的圆圆就听到了阎煜寒的声音。
“圆圆你在干嘛?”
“姐夫~,我被人绑架了~”圆圆见到阎煜寒先是告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姐夫你怎么在这里?稚呢?”
“你不见了大家很担心。”阎煜寒看了眼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不过他是那个绑匪?”
“是啊,就是他把我骗过来的,不过不小心被我砸晕了。”
“砸晕了?”
“恩,我本来只是想要制住他的,可是没止住动作,不小心压在了他身上,我感觉他肋骨好像是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