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虐狂,一开始大家看着尸体上的伤口觉得触目惊心,可是仔细查看过才发现隐藏的伤口下的秘密。”稚姑娘看了丁法医一眼,示意他把照片放到放映机里面,“一般来说,人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一定会躲,会挣扎,如果是身上绑着绳子的话,手腕和脚腕那些绑着东西的地方会留下淤痕,可以你们看这几个人都没有,而且他们受的伤属于软体组织的打击伤,如果人在活动没有被限制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本能的会躲或是逃跑,最不济也会用手去挡,可是你看,他们反而胳膊上的伤口是最少的,大部分的伤口聚集在胸口和后背。”
“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她们是在最后可能发现了凶手意图以后才拿手挡的,可是那时候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
“难道不能是先挡的,然后被打的以后才放开的?”高伊凡提出了疑问。
“如果是先被打的,她们手上伤口的颜色一定会比较深一些,而且她们的手是被打,并不是伤残了,你的说话解释不清她们的伤口排列和人的本能反应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当皮带或是什么软体的东西击打在身体上的时候,如果受害人有反抗的动作,皮带由于弹性会对皮肤造成二次的幻影伤害,但是我看的尸体上除了这几条以外,其他的都是正常的一条清新的痕迹。”稚指着寄出有些模糊的伤口。
“哦,是这样,那我们可不可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尸体在浓醋里面基本上都泡了超过四十八小时,凶手的痕迹是没有了,但是你们可以在案发现场找到凶手细微的痕迹。”
那个地方平时是野猫和野狗的聚集地,凶手就是有痕迹也基本上没有了,除了刚开始发现尸体时的那一大滩血液,他们法证可硬是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证据。“我们这边把仓库的东西都弄了点过来,可是并没有找到线索,我想凶手肯定是一个老手,所以才反侦察的能力那么强,哎,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个姑娘是为了点什么跟着一个男人来到这么荒凉的地方。”
“刺激,如果我得估计没有错的话,他们是在玩十五度灰一样的,这些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些SM的倾向,这个仓库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场所。”稚姑娘点着笔分析着,“所以凶手一定是男性,面色和气质都温和,至少不会有攻击力的样子,这样才能获得受害人的信任,他就像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猎手,静静的等着猎物进自己设的陷阱笼子里面。”
“受害人基本上都是混迹酒吧夜店的,认识的人和他们认识的人都很多,所以不可能是在酒吧内部狩猎。看着厂库的距离也不可能是步行,只要是开车,外面一定会留下车胎的痕迹,这一点你们查了么?”阎煜寒接着稚的话说着,惹来稚姑娘赞许的小眼神一枚。
“查过了,留在那里的车子痕迹很多,因为这厂库不远处除了一个是真人CS场地以外还有一个原住民的村子,村子里面的人和车都是在这条路上经过的,我们提取了一些痕迹,可是结果出来后证明都是非常常见的轮胎痕迹,估计华夏使用这个轮胎的人都有百分之八九十,我们问了附近村子的人,说见过好几辆出租车和私家车过来过,但是没有人记得车牌号,现在局里面正在通过出租车网排查经过过这里的出租车。”
“出租车?”稚的脑子一亮,这确实是一个接触面很广的工作,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坐出租车,而且对于一般的司机都不会有什么戒心,甚至遇到那些健谈的更是会畅所欲言,“这个嫌疑人很可能是出租车司机?”
“啊?!”高伊凡纳闷的看着稚,“出租车司机?不至于吧。”
“只是怀疑,因为这十个人之间不认识,但是他们却有可能打到同一辆车,而且绝大部分时候,没有人会对出租车司机那么防备的。”
高伊凡想了一下也是,“那我把侧重点放在出租车司机上,但是这也只是怀疑,对于王雅轩的事情……”
“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凶手惯于使用的是左手,而且凶手把尸体放在醋里面不是为了毁尸灭迹,而是为了给她们治疗伤口,所以我推测凶手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人的眼珠子,他一定存在什么特殊的癖好或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又或是受到过什么巨大的创伤造成的精神恍惚。”稚双手交叉在一起,“不管是从哪一面来说,王雅轩都是无辜的,我们这边就有权利去保释他,或者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王雅轩是凶手。”
“我们也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怀疑,既然你们有证据证明他,我们也没有理由扣押他。”高伊凡嘻嘻的笑着说道,“那你们还要继续跟进这个案子吗?”
“怎么?”阎煜寒斜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哪能啊,姐夫,不过是想要请你们有时间的话帮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打扰你们的,只是在有死结的时候请你们帮忙一下。”
“可以。”稚点头答应,惹来阎煜寒的侧目,一直以来她都是最怕麻烦的人,怎么会答应这个案子?
“这个凶手可能不是正常的凶手,如果不抓住他,很可能以后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稚姑娘说出了理由也算是给阎煜寒的解释,有些事她可以不管,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一个定时炸弹在人群中行走。
阎煜寒定定的看了稚一眼,然后抿着嘴唇把她搂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他的小宝贝是一个心中真正有大爱的人,就她这份胸襟可比那些平时道貌岸然却不干实事的官员强多了,“你想做什么都行,我一直在你身后。”
稚姑娘的嘴角勾了勾,眼睛眯着笑得很甜蜜,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身后支持着她,他总说遇到她是他一辈子的幸事,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幸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