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从楼梯上闪下去,叫庄严下来看看肃肃,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位被哥哥保护的很好的妹妹。
苏安宁没有再回去,自己找了背脊发大的沙发,一个人坐着。
庄严安顿好妹妹,把承业叫出来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目光严厉:“你见到她了?”
卫承业神色坦然,黑色的镜框下目光带着锐利的坦荡和不容置疑的坦然:“区勇市就这么大,确切的说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
庄严一时间不知该问什么。
卫承业态度软和下来:“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对我家做的,没有你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大哥,见不见她都不是关键,肃肃是我的妻子,也将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人非草木,我没有道理这么多年的相处中不爱上她。
如果大哥没事我进去了,你知道的,她喜欢胡思乱想。”说完卫承业转身离开,他这一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就是施文颜,这是施文颜幸不幸福都无法弥补的他的罪孽。
他不准备享受了庄家的给予后,去弥补这个罪孽;也绝不允许去触碰曾经的遗憾,既然已经是遗憾,就让它保持那个状态。
苏安宁静静的看看灯火幽暗的窗外,偶然能看到孩子们跑过的身影,卫承业不会辜负庄肃肃的,就像她也从未想过为难庄严。
六六对着玻璃做了个鬼脸。
苏安宁笑着回了她一个,不禁想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这样活泼可爱。
“躲着我?”施文颜坐了过来。
苏安宁拉上半个窗帘淡淡一笑:“怕你不方便。”
施文颜的神色有些随意,带出与她长相不相符的淡淡骄傲和气势,手的红酒散发着柔和的色泽:“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因为你是庄严的夫人,知道你老公曾经在我的爱情里扮演过什么角色?”
苏安宁浅淡微笑:“是知道即便重来一次,也一样会这样做。”
“你还真是诚实。”施文颜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洒然:“有些人天生命好,一出生就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缺,还有一堆为她想的亲人,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不用追求不用努力甚至不用担心未来,她只要考虑周围的东西够不够好,是不是她想要的,或者好东西太多她要选择哪个,要怎么保存才不会坏掉,这样无聊的问题。”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是,可当跟这种人喜欢上同一样东西时,你会发现是多么的可悲,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意见一切厄运都降临在你身上,父母失业,一切威压,或许我该感谢他没有让我父亲去赌博,母亲去卖红薯?”
苏安宁也要了一杯红酒,只是看着里面的颜色没有喝,她觉得施文颜也并不需要她喝,她还是想找个人说说她这么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无法倾诉的委屈。
施文颜冷笑道:“那段日子,对十*岁的我来说,简直他妈狗血,我为什么要如他的意,就因为他有钱有势?他以为这样我就要妥协?笑话!我施文颜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有钱没有什么了不起。
结果……”施文颜摊摊手:“我也十个俗人,甚至觉得有钱真他妈了不起,不对,是有钱人会使用钱更他妈了不起,庄严,你老公,其实现在我想想,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他真是一个好哥哥,承业绝对是值得他为妹妹争取的人,既然值得争取为什么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