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勾引这个男人太容易了,看他哈巴狗一样的表情,啧,恶心。
她只几个笑脸他就受不住了,呵,没出息。
她得心应手的把赵宏山玩弄在手掌心,碰当然是不让他碰的,她就让他心痒痒的想吃吃不到,他越是在她面前丑态百出,白棠心里的恨越多,就是这么个玩意害了莫如水一辈子?
如水,你可真傻啊!
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你报仇的,你看着吧,看我怎么让这个男人一辈子活在阴暗里。
那时的白棠,已经近乎偏执的不正常。
她跟丈夫之外的男人上了床,还留了许多照片,那男人身形跟赵宏山特别像,身上还有跟他一模一样的文身,照片上清楚楚的拍到了。
照片一份给了赵宏山,她说,这是沈从山逼她的,因为他发现了她跟他的事,就变态的找了个差不多的男人逼迫她跟那人上。床,为了羞辱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照片另一份,她让自己的丈夫“无意间”看到了。
两个同样近乎癫狂的男人,一个对她狂热的执念,另一个对她变态的占有欲。
两相争斗吧。
赵宏山反正玩不过沈从山,但赵宏山奸猾啊,他泥鳅一样的能躲,指不定能想到什么损招呢,他应该死不了。
这局棋,还差最后一步。
她自己,就是这棋盘上的最后一步。
她用那种可怖的死相,自杀了。
她的死,彻底给这个矛盾打了个死结。
这个肮脏的世上,就留个这肮脏的人了。
她死的时候特别平静,一想到她的死能毁了赵宏山下半辈子,她就特别平静,或许她本就是个薄凉的人,又或许两个孩子是跟不爱的人生的,她死的时候竟也不怎么担心他们,反正沈家在北城什么地位她清楚,两个孩子一出生已经比大多孩子好了太多,他们这辈子再差也不会吃苦,他们,不像小莫羡。
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时,她已经默认了莫羡的死。
白棠死了。赵宏山如她所愿的,龟缩蛰伏,他拿了照片的复印件找到沈家老爷子,说如果不保证他的安全,他就把照片散播出去。沈家要脸面,沈老爷子下了死命令,把沈从山关在家里数日数月。
赵宏山没死,他龟缩着,上半辈子的目标是离白棠更近些,下半辈子的目标就是给她报仇。
白棠成功的让他将沈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也确实日日夜夜为自己无法抗衡到沈家而折磨得快疯掉,直到,他找到了城西孤儿院里的,小莫羡。
莫如水告诉过他,那孩子跟沈家的孩子定了“娃娃亲”。
他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将莫羡带了回去,养一把刀子似的,慢慢的把刀子磨成他想要的锋利模样。
……
沈白站在病房外,里面已经昏迷的莫羡正在被治疗。
他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些了。
或许刻意的不去想吧,每次想起胸腔里的沉闷都难受至极,他看着病房的门,不知他母亲泉下有知,若是知道自己百密一疏,这场用死换来的报复里,她生前疼爱有加的莫羡却成了牺牲品,不知会作何感想。
够了。
三个家庭,两代人,近三十年的悲剧,从今天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