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安露进来了,很显然她刚刚替季冰弘去收拾东西,才刚刚回来。
季冰弘眼睛一转,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朝安露扫了一眼,不轻不重地道:“是一段视频。”
乔笛听得出来季冰弘没有真正想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就只是“哦”了一声。
可乔笛发现,这句话对安露似乎起了一种很奇妙的化学反应,她看上起似乎有点局促不安,有似乎很想知道下文的样子,所以乔笛突然玩心大起,她想到今天早晨和季冰弘看到的那段监控视频,便佯装感兴趣地继续追问:
“视频?”
季冰弘笑出了声,他淡淡地道:
“有时候我虽然不在,但是我的眼睛不一定不在。视频就是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如果我高兴,有一天它也会是大众能看到的东西。很好玩,能拍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画面,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个艺术家。”
乔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okay……大艺术家。”
季冰弘话锋一转,转头看想安露,突然问道:“安助理,你觉得呢?”
安露吓了一下,她真的跳起来了,乔笛很明显地看到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并且她似乎在用尽自己所有的镇定去直视季冰弘,即使季冰弘现在笑眯眯的,一点都不骇人。
“我觉得……嗯……视频有时候也是很有力的证据,但是也不排除拼接的可能……”
安露磕磕绊绊地回答,但是她的脑子可一点都没卡顿,还在话里话外地进行着试探。
季冰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类似赞叹的呼声。
“但是有些东西就拼接不出来的比如说……我这间屋子的房门。”季冰弘端起水杯放在嘴边,“相信我,如果有一只老鼠试图溜进我的房门而刚好……我的门前有一个摄像头。”
乔笛竭力忍住不笑,因为她觉得把安露比喻成一只老鼠,实在是说不上是安露更惨还是老鼠更惨。
安露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而季冰弘则像个没事人一样扭头看向她,甚至还带着情真意切的关怀:
“你觉得我说的对吧?……安助理,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安露连忙摇摇头,她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她还是挤出一个微笑:
“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一点胃痛,不严重。”
季冰弘重新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请假单:
“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休息一天,什么时候身体好一些了再来上班就可以,时间你定。”
安露点了点头。
而乔笛在边上几乎要憋出内伤来了。
她真的很想笑,她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办公室,回到自己得房间好好大笑一番,唯一可惜的是苏兮兮出国了,不然的话,乔笛一定要把这件事讲给苏兮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