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端起茶杯,似乎正要喝,手却停在了半空,故作遗忘地问道,“我刚才说到哪了?”
武副讪讪一笑,感觉心脏都揣不住了一般,这女人是怪物啊,有她在,什么山匪天匪土匪,统统都得死!
徐晋光正想开口,忽然,只见身边的武副端起茶杯站了起来。
坏了!
武副这没脑子的货,难道要跟李大柱杠起来?
头硬还是石头硬?
徐晋光正担心着,只见武副单膝跪地,对李大柱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无意冒犯,还望李兄勿要见怪,以茶代酒,赔个不是!”
说完,仰头就把茶喝了下去。
李大柱很诧异,云绮烟很诧异,徐晋光也很诧异,就连捕头都很诧异。
只是,捕头诧异的是云绮烟这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到以手切石,搓石成粉的?
至于说武副这个行为,他一丁点都不诧异,他跟在武副身边数十年,知道武副虽无头脑,但是痴迷于武学,对高出自己的人更是毫不遮掩地钦佩拜服。
李大柱哈哈一笑道,“你我并肩作战,皆为生死兄弟,无需此礼!”
武副心里舒坦,他就喜欢跟简单又强大的人打交道,连忙起身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
有了这一节,几个人的策划配合就更加默契和谐了。
再次商定了细节,以及对衙役兵丁们的奖励惩处细节之后,武副等人就离开了。
。。。。。。
连续几日,都司感觉心里忐忑不安,似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天夜里。
都司刚打算从衙门离开,就见到两个人手持绳子和砚台毛笔走了进来。
都司一愣旋即问道,“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都司衙门,好大的胆子!来人啊。”
都司叫了一声,却发现没有人回应,顿时有些害怕,又喊了一声,“来人啊!”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顿时就慌了,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平日里这个时候,应该有衙役伺候着,怎么现在周围毫无人声,一片空空荡荡。
“狗官,你还敢叫人?不怕叫来宁远的百姓,生剥你的皮,生食你肉?”
李大柱怒目而视。
都司缩在桌子后面,颤抖地对李大柱说道,“你究竟是谁?你别过来,别过来!”
云绮烟蹿身上前就揪住了都司的衣领,都司拿起毛笔砚台还想砸云绮烟,却发现伤不到她分毫。
“嘭!”
云绮烟直接将都司扔了出去,都司整个人恶狗扑食一般地脸着地,疼得死去活来。
“捆上。”
李大柱一声令下,云绮烟就将都司给捆缚住了。
随后,他便蹲了下来,用毛笔蘸着砚台里的墨,一笔一笔地在都司脸上写罪状,“勾结山匪,欺压百姓,抢占民女,敛财无度。”
尽管都司脸大,但也没足够的地方写这些个字,等到李大柱全部都写完之后,都司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
李大柱顿时愣住,好半天才说道,“我。。。。。。我说的是树上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