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爸妈不在,不然见着自己儿子被绑上了,还不得心疼死。”
叶惊鸿头都没抬,冷哼一声,道:
“不然呢?如果劝说有用的话,何必又来住院?”
若论起软言相劝来,谁也不能比吕帅他妈更温柔,可如果劝说真管用的话,吕帅也不至落得差点饿死的地步,要不是他爸每天硬给他灌那两袋牛奶,就他那小身板,估计三四天都未必熬得过。
道理谁都懂,谁的孩子也不是捡来的,可如果他不肯扎针就任由他不扎,他不肯吃药就任由他不吃,那何必送到医院来呢?在家等死岂不是又省钱又省事?这话听起来有点难听,却也是最实在的大实话。
张小帅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他当然同意叶惊鸿的话,所以才会配合着她将吕帅父母劝走,只是他也实在有些想不通,你说一才十三岁的小屁孩,怎么就想不开的得了这种病?回想自己十三岁时,貌似啥屁事都不懂,整天就知道四下里疯玩,别说抑郁成疾了,要有啥事能在他脑中停留超过五分钟,就已经是天大的事了。
“吕帅的诊断是什么?”
“印诊未定型精神分裂症。”
张小帅愣了愣,忍不住吐槽道:
“一个中考而已,还至于这么糟心?难道真的是学霸的世界学渣永远不懂吗?”
到底是他心太大了,还是别人心太小了,一个中考而已,真不能决定什么,难道现在就业压力已经如此巨大了?甚至逼得孩子从初中开始就已经抑郁了?不能够呀!
“你以为都像你呢?没心没肺。”
叶惊鸿毫不犹豫赏他了一记白眼。
“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张小帅不乐意了,女人果然是世上最不可理喻最贪心的多元化生物了,想他如此心细如发,体贴入微,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绝世好男人,竟然还要被她嫌弃,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伤口很快清理完毕,叶惊鸿收拾干净处置台,洗了洗手便直接出了处置室,至于跟在身后聒噪不停的那个家伙儿,她才不认识那么丢脸的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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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帅扎过针后,很快便睡了过去,叶惊鸿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后,这才稍微放心的出了重护病室,张鑫忙了一圈才回到处置室,此刻正对着满满一大桌子的各类药品头大如斗。
今天是月初,亦是患者大投药的日子,每到月初时医生都会将患者这一个月的药方都开出来,由处置室护士到药局去统一投方开药,每到这一天,处置室护士都会处于一种极易激惹的躁狂状态,若非真的有必要,没人愿意去招惹她们。
叶惊鸿自然也知道这些,眼见张鑫陀螺似的整个处置室的乱转,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她,回头便瞧见张小帅正比手划脚着为正在下棋的两个患者支招呢。
“上马,上马啊你!卧心马知道不?踩死他!”
承蒙他支招,已经一脸不耐烦的患者甲,终于忍无可忍道:
“我说张大夫,您能别瞎支招了吗?你到底懂不懂下棋呀?卧心马,不死也发昏,再说了,你当那是你家热炕头呢?想卧哪就卧哪?没看人家炮在那套着呢吗?你到底跟谁一伙的啊?”
“啊?是吗?我咋没看见呢?”
张小帅挠了挠脑袋,一脸不甘心的还准备再支几招,身后叶惊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这棋术?顶风都能臭出二里地去,还敢给别人支招呢?能不能不丢人了?
“张小帅,你进来一下。”
全病房里,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只有叶惊鸿一个人,张小帅嘴里答应着,脸上仍颇有些遗憾的拍了拍患者甲的肩膀,安慰道:
“你先自己玩着,一会儿我再回来给你支几招。”
一听他竟然还要回来,患者甲都快哭了。
“我谢谢你,张大夫,您有事您赶快忙去吧!”
求放过,求别bb,摔呀!说好的观棋不语真君子呢?这喳喳嚯嚯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还让不让人好好下棋了,真是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