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着盯着那边,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打草惊蛇。”
“是,姑娘。”玉梅又兴致冲冲的去了。
薛沉鱼:辛苦给她铺了这么久的路,终于要出手了。
季敏柔再不上道,她可就要换人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抬头便见玉竹皱着小脸,“姑娘,那表小姐不是刚死了丈夫不久,她……”不会还惦记着姓贺的吧?
薛沉鱼笑了笑没说话。
玉竹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想来她是不能够理解这种行为的。
薛沉鱼也觉得她不需要理解,“行了,别为难自己。你其实应该高兴,他们不乱来,你家姑娘如何好跟姓贺的和离?”
玉竹又从疑惑到坚定,“是,姑娘说的对。”
做了坏事才能有把柄,单是之前那样说几句难听的话,全家合起伙来欺负姑娘,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姑娘跟他和离是对的。
但若是换成个女子敢对夫家如此,早就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
书房。
“咳,表妹怎么来了?”
季敏柔放下酒菜,抬起头露出她巴掌大的消瘦小脸,又是那副娇柔不堪、眉眼难下忧愁的弱柳扶风模样。
“表哥,你可千万别怪姑母,姑母虽冲你发脾气骂你,其实她比谁都担心你。”
贺敏之闪过一抹不耐神色,“不说这个了,多谢表妹来为我送饭……怎得的还有酒?”
“是柔儿自作主张了,柔儿本是想着,表哥心中不快,也许小酌两杯,写写诗文发泄发泄,心里会好受些。而且只是果酒,不会……”醉人的。
他也只是微微蹙了眉,季敏柔当下就紧张地要把酒壶取走,却发现酒壶拿不动,被贺敏之紧紧按住。
她便更加慌乱,“名家大儒不都讲究一个微醺之美,表哥不如小酌一杯,也找找文思泉涌的感觉,说不定能,能留下千古名篇。”
说完,便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低下头。
贺敏之原来是有些瞧不上这种什么小意温柔的。
但这两日大抵是被薛沉鱼给气着了,此时看季敏柔是哪儿哪儿都好了。
甚至在这一刻,觉得她就是自己想找的那种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
“表妹可愿与我说说话?”
季敏柔假装张望门口,“我送个饭便走,毕竟是书房,要是久留,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贺家还有我做不了主的?我说合规矩就合规矩。”
季敏柔才“勉为其难”地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给他斟酒。
然后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着。
“说起来,姑母今日之怒也都是由夫人而起的。”
季敏柔用平和的语气,将今日的事都简单说了说。
概括起来就是刘氏听说自己的儿子在芙蓉居受了气,一怒之下把薛沉鱼叫过去准备教训一番。
结果却吃了个更大的瘪,把她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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