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稍微盯着些,我去睡一下,许妈妈到了叫我。”
“是,姑娘。”
前世侯府出事之后,许妈妈作为在侯府多年的老人也是伤心欲绝,她那个在书院教书的儿子便把她接了回去,安享晚年。
前世时,她身边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许妈妈算是个例外,如今想到也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薛沉鱼小憩了有半个时辰,迷迷糊糊做着梦,正要抓着人问话,被玉竹摇醒了。
“姑娘,许妈妈回来了。”
本还睡眼迷蒙,听到许妈妈三个字,她的睡意登时消散大半。
让玉竹打盆水洗了脸,人也就彻底清醒了。
“叫许妈妈进来吧。”
“是。”玉竹领命出去。
薛沉鱼手里捏着一把团扇慢慢的摇着,其实这个时节还有些冷呢,她只是心里有事。
这个位置,还能听到门口的秋华和冬月在小声说话。
说的是许妈妈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刚放下行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过来拜见姑娘了,却怕一路上风尘仆仆呛到了姑娘,还特意换了一身衣裳。
她从不拘着这几个小丫头,所以她们的性子都算活泼开朗的,还有点大胆。
不过许妈妈……罢了,等见过再说吧。
片刻。
玉竹便领着许妈妈进来了。
换下了风尘仆仆的衣裳,洗了脸提神,头发也重新梳过了,看上去便没那么沧桑了
但确实还是赶路人的样子,一脸疲惫,却是精神饱满俗称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奴拜见夫人。”许妈妈是个礼数周到的,上来就跪了个结结实实。
“快扶许妈妈起来,以后还是叫姑娘吧,不必再称夫人。”薛沉鱼抬了抬手。
为什么这么突然?许妈妈有些愣神。
“许妈妈黑了,也瘦了,瞧着这精神却更好了。一路上辛苦了吧,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在这屋里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许妈妈连说不敢,玉竹和秋华一起扶她,她才起身。
“怎么样?这趟回去平安哥的婚事办的可还圆满?我托你给新妇送的发簪她可还喜欢?”
薛沉鱼口中的平安哥就是许妈妈的儿子孙平安,以前还在侯府给二爷做过伴读的。
许妈妈满脸笑容的说,“回禀夫人,托您和侯府以及的福,婚事办的十分体面气派,十里八乡都说没有见过办这么好的,家里那些街坊四邻亲戚朋友的也都说侯夫人和夫人您人好呢。”
说到这儿,她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老身那儿媳也十分喜欢您给挑的金簪子,爱不释手呢,还特意让老身带了她自己绣的香囊来送夫人您,希望夫人不要嫌弃她针法粗糙。”
“怎么会,礼尚往来嘛。”
许妈妈掏出她儿媳做的香囊,薛沉鱼也大大方方地让玉竹递过来。
和一般女子送给情郎的那些个并蒂莲、鸳鸯戏水不同,这香囊绣的就是一丛普通的海棠花。
料子也是普普通的丝绸,无甚特别,是寻常绸缎装都能买到的普通货色,只有绣线讲究一些。
薛沉鱼看了一眼,就让玉竹收起来了,随后让玉竹几个是了茶水点心,叫许妈妈坐着回话,很好奇似的问了许妈妈好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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